只有那个男人在井下的时候,她才可以稍微开心一些。
而当那个酒鬼丈夫升井上来以后,她的受虐也就开始了。那个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的毛病,不喝酒的时候,正常人一个,但只要喝上酒就开始脸色阴沉,有事没事找事地发脾气。
刘华芝做的饭他不爱吃,不是说咸了就是说淡了。经常是吃着饭喝着酒呢就歪歪斜斜地走出去买烧鸡,买什么猪爪子鸡爪子回来再接着吃,接着喝。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把刘华芝做的饭说成是猪食。
“猪食!狗食!”
他醉醺醺的将那些刘华芝做好的菜盘子摔向刘华芝,一边摔一边骂骂咧咧的。刘华芝便是一边哭着一边抱头鼠窜。而她的身后,依然是那个男人的骂声:
“你就是个猪!蠢猪!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拿这些蠢猪吃的东西来糊弄我?”
在那陌生的矿区,刘华芝没有亲人,连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每当这个时候,她只能是躲。躲到外边,等到酒鬼丈夫喝醉了睡着了的时候她再回来。
即便这样,回来的时候赶上那个酒鬼丈夫还没睡,她便是就又要挨一顿打了。她的身上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想到了跑,想到了到妇联去告这个男人。
可她怀孕了,告倒了丈夫,她便是要回到娘家去生孩子。那还不是要叫三道沟的人笑话死她!尤其她不想叫苏莹看笑话。
先忍一忍吧!毕竟那个男人在不喝酒的时候对她还不错。
她觉得罪魁祸首还是酒。如果那个男人能把酒戒掉,便是一切相安无事的。
怀孕初期,那个男人克制了几天没酗酒,没有打骂她。可也就是几天,那个人早已经是酗酒成瘾的酒徒了,根本改不了!
于是一如既往的喝酒发脾气摔东西,刘华芝最后终于崩溃了。她开始时而哭,时而笑,开始不洗脸不梳头,穿着破烂衣服在街上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