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看我还是从头讲给你听吧!
秀儿丈夫卷了两只旱烟,递给亓海州一支,他自己点燃一支。紧抽几口,徐徐吐出烟雾,然后开始道来……
……
时间追溯到1956年的夏天。我从地里干活回来,我的本家婶子迎住我,说有个怀孕的姑娘要嫁人,不要彩礼钱,问我同意娶她不?
“怀孕的姑娘?”我一愣。
“是啊!未婚先孕,女方家嫌丢人,便决定给嫁走,已经怀孕6个多月了,说孩子生下也不用你养活,女方家自有安排。”
见我犹豫,婶子又说,唉!好可怜的姑娘,被家人打得遍体鳞伤,我看啊!你就行行好吧,领回家里来吧!不然没准会被她爹娘打死呢!
我因为家穷,人也愚笨一些,30多了,也没讨到媳妇。现在听这个婶子这样一说,就同意了,我当时是想,既然娶了她,那么,这个孩子我也同意养。
于是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婶子说了。婶子回馈我的是,孩子的爸爸是娘家的仇人,故而不想留活口,生下了,娘家就会来人给弄死。
我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人家啊,这样也太残忍了不是。就不想要这个姑娘了。于是回绝了。
可没想到,几天后,那个姑娘被娘家人给送到了我这里,那个姑娘就是秀儿。
送秀儿过来的是秀儿她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