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确定自己的眼睛没瞎,这确实很平坦,没有多少起伏,根本不够凸,也不知道这女人哪里来的勇气说自己该凸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
看来,她挺喜欢自欺欺人。
久坐了一夜,天色渐亮,严厉爵还是忍不住靠在沙发上假寐了一小会儿,不知不觉就这么睡着了。
翌日清晨醒来时,床上的那抹身影早已不见,心中思绪难免复杂。
陆漫漫刚走到门口,便看到沐羽润在老太太身上不知道在做什么,陆漫漫没有一拧,不悦地咳嗽了一声,沐羽润吓得连忙收回手中的细针,都是做针灸的针。
陆漫漫无奈道:“沐羽润,你这是又要做什么陷害我的事么?同样的事情已经被你陷害了一次,你以为还有第二次?”
沐羽润秀眉微蹙,眼神黯淡失色,她轻轻咬着唇,满脸尽是委屈:“漫漫,我你五六年没碰过这方面的东西,我也是怕你出岔子,这真要出什么状况,我可就真的保不住你了,所以,我就是来看看诊断,并没有别的意思。”
“此刻就你我两人,你在我面前演什么演,噢,也对,奶奶在这里,你不过是说给奶奶听罢了。”
“漫漫,你怎能如此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你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大了,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改一改,我先出去了。”
她改一改?改成原来懦弱的性格好被她欺负?
说着,沐羽润冲着陆漫漫翻了个白眼,急冲冲地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陆漫漫在沐羽润走后,连忙去探查了一下奶奶的身体,并未发现异样,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就在此时,陆漫漫的手一紧,只见奶奶缓缓睁开眸子,从睡梦中醒来。
“奶奶,吵到你了?”陆漫漫问道。
奶奶摇摇头,在陆漫漫的搀扶下从床上坐起身来,她拉着陆漫漫的手,一遍一遍说道:“漫漫,还是你最深得我心,这寒疾是顽疾,也只有你不打针不吃药就能舒缓我的病情,漫漫,奶奶还是希望你在我身边。”
陆漫漫明白奶奶的意思,只是她心里不愿意,可一看到她越来越苍白的头发,她却十分不忍心。
沐羽润从房间气冲冲走出去后,恰好看到洛汀兰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带孩子。
出于客套,她嘴角含着笑意走上前,和洛汀兰寒暄了几句,言语里满是拍马屁的神色,夸好了洛汀兰,这样她留在严家就多了一分胜算。
洛汀兰一双美目四处看了看,恰好看到沐羽润,她朝着沐羽润招招手:“羽润,你过来帮我看着小耗子,我去找个东西。”
严家老宅保姆本就少,临近中午,佣人基本都去帮厨了。
帮她看着小耗子,她可是求之不得呢。
“好的。”
沐羽润起身,朝着洛汀兰走去,小耗子警惕性地看着沐羽润,刚要说什么,只见洛汀兰起身离开,沐羽润背着洛汀兰捂住了小耗子的嘴。
“小耗子,阿姨带你去一个好玩儿的地方。”
在这里剪掉小耗子的头发,难免会让人撞见,自从陆漫漫来了,严老爷子也回来了,就连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严厉爵,也待在家里不走了。
说着,沐羽润抱着小耗子走到严家宅子的花园一角,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