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陆漫漫还是没能真的下口,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要咬掉他的舌头,将五年前那些怨愤一并发泄出来,可是,她还是心软了。
良久,严厉爵才松口,黑眸直视陆漫漫,薄凉的唇因刚刚太过热烈而变红,反观陆漫漫,不仅嘴唇红润,还有点肿。
“怎么不咬下去?舍不得?”严厉爵喘着粗气,好听的嗓音回荡在耳旁,如低音炮一样迷人好听。
“你想多了,咬掉你的舌头,你要是因为大出血失血而亡,我还要担上一条人命,有害无益,我才不会干这么没脑子的事情。”
“你真那么想和我离了?”严厉爵眸子微垂,突然问道。
“不离,难不成还要留着过年的时候,分你一坨腊肉吗?”
现在的她,已经对严厉爵没感情,准确的来说,她只是没有当初对严厉爵的感情那么热烈,而且已经没有要和他过下去的信心,她不允许自己再被伤害一次。
到底伤到怎样的程度,才会对明明还爱的男人表现出了抗拒?陆漫漫就是这种状态。
严厉爵凝视了她良久,才坐回原位,狠狠地敲打着方向盘。
几乎要把方向盘打碎他才甘心,陆漫漫看了看四周,忙道:“爸爸,这荒郊野外的,你要是把方向盘打坏了,我们怎么回去?”
严厉爵仿佛一身怒气,砸到了棉花糖上般难受,如今的陆漫漫真是有毒,浑身带毒的那种,没心没肺的样子真让人抓狂。
严厉爵无奈地将车开走,此时的天也变了色,倾盆大雨没有预兆,大滴大滴落在车窗上。
到了严家,佣人因都在前厅,没来撑伞,严厉爵便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披在陆漫漫身上。
陆漫漫刚回眸,严厉爵早已大步流星朝着屋内走去。
虽然这么大的雨还是会淋湿自己,可至少她有一大半是遮住的,不知不觉中,她的心里竟泛起丝丝暖意。
洛汀兰说让她晚上跟他们一起吃个饭,让她把父母都叫来,这件事,她早忘到了天际,结果走到玄关处,穆桂珍,陆康德还有白敏已然到场。
咦,衣服完好无损,看样子没有打起来嘛,仔细看了看,陆菲儿好像并不在场。
“回来啦,快进来,瞧瞧你们俩,都淋湿了。”
洛汀兰连忙凑上来,拿了干毛巾简单地给陆漫漫擦拭了一番,忽然瞥见严厉爵和陆漫漫两人的嘴唇红肿的样子,作为过来人,心下顿时了然。
“快去洗个澡,一会儿我让阿姨给你们煮点姜汤,这么大的雨,淋坏了吧。”
严厉爵和陆漫漫先后去洗了个澡,陆漫漫一直都是能避开严厉爵就直接避开他,就连坐在一桌喝姜汤吃饭,她都紧挨着穆桂珍和白敏坐,原本白敏和穆桂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中间隔了一个空位,被陆漫漫钻了空。
虽然坐在白敏身边委实不好受,但也总比坐在严厉爵身边尴尬来的强。
一阵寒暄后,洛汀兰开了口:“我来说两句,其实从看到漫漫的第一眼起,我就对这姑娘特别喜欢,漂亮懂事又温婉,和我们家厉爵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还给严家添了一个宝贝孙儿,我们严家甚是感激,我就想跟大家商量商量,什么时候重新给他们办一场婚事,一家人也好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