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她几乎都爬不起来,她怕是感冒了,但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只是感觉头重脚轻,全身没什么力气。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吓了一跳,赶忙跑到窗口边,萧逸何果然还在楼下等。
她若是不出去,他是不是要一直在那里等着?
陆漫漫眉头蹙了蹙,咬咬牙,算了,反正一天天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凑凑热闹吧,沾沾喜气。
换好了晚礼服,陆漫漫觉得太冷,于是加了一件特别长的羽绒服穿在身上。
这些有钱人的婚礼,真是折磨人。
不穿晚礼服吧,这是对人的一种不尊重,穿了吧,这大冬天的,冷的是自己啊。
换好衣服,陆漫漫拿了桌上的请柬才匆匆下楼。
原本以为陆漫漫不打算下来了,但看到她换好衣服的样子,萧逸何的脸上总算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那要不,我回去了?”
陆漫漫佯装要转身,却被萧逸何死死抓住了手腕。
萧逸何要比陆漫漫高两个个头,和严厉爵差不多高的个子,每次他们这样靠近自己,她都觉得非常有压力。
而且萧逸何如此深情地看着自己,陆漫漫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上车吧。”
萧逸何这才拉回了思绪,他刚刚竟然有那么一点想要亲陆漫漫一口的念头。
其实,他早就想来找陆漫漫了。
只是自尊心不让他这么做,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一个多年好友说是要结婚了,给他发了一张请柬。
他便拿着请柬,火急火燎地来找陆漫漫了。
下了车,萧逸何俨然一副好老公的样子,一会儿帮她开车门,一会儿帮她整理裙摆,一会儿又拉着她的手。
陆漫漫下意识地抽开被他握着的手,却又再次被萧逸何握上:“这里人多,地方大,我怕你一会儿走丢了。”
这里的确人多地方大,但,她还不至于蠢到走丢了吧。
可她今天的确是以女伴的身份来和萧逸何参加他朋友的婚礼的,若是一个人待在别处,也不太好。
好巧不巧,居然在这里又碰见了严厉爵和慕言。
慕言亲昵地挽着严厉爵的手臂,严厉爵的目光,恰好在这个时候停留在了她和萧逸何紧紧握着的手上。
陆漫漫下意识地松开,低垂着眸像是做错事了一样。
萧逸何手心一空,抬眸才看到严厉爵,顿时明白陆漫漫为何松手了。
手,再一次覆盖上了陆漫漫的小手。
萧逸何将头凑近了陆漫漫道:“为什么要觉得心虚?他都和别的女人那样亲密了,难道你这样就错了吗?
记住,你们都离婚了,没有关系了,你想做什么边做什么。”
陆漫漫低垂着眸,用着只有萧逸何能听到的声音道:“可他只是失忆了。”
不论萧逸何如何说,陆漫漫都会拿失忆当成是那个男人伤害她的借口,一股无名火,没来由地喷了出来。
他拉着陆漫漫,直接走了过去。
顺带递给了陆漫漫一杯酒:“来吧,和老朋友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