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嫂子在他手上打了一下,说道:“你会不会抱啊,毛手毛脚的。”
最终,安若泰还是没能抱上孩子,不过,心中却很爽快,指尖还有触电的感觉呢。
伙颜玉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美少女,现在穿上了村民一样的土布衣服,却洗得异常干净,一点也没有埋没她的美丽,齐耳短发,一丝不苟,刘海齐眉,满脸笑意,却有说不出的气度。
回到大爷爷家,安若泰一眼看过去,心神居然微微失守,他前世是个文青,见过的美女实在不少,却发现,没有任何一人能与她相比。
大方得体,还带着淡淡的严肃,可是,他却非常奇葩地看出了江南小萝莉的感觉。
赞叹之余,文青病发作,下意识地吟哦有声: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
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伙颜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隐隐约约感觉他是在说自己,却又不敢确定,不由微笑着问道:“A泰,罗敷是谁啊?”
安若泰一愣,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一直老神在在坐着的大爷爷也站起来,第一次主动招呼:“伙老师,过来,坐我旁边。”
他的旁边,没身份的人还真坐不上。而村民们也没有半点意外,更没有意见。
大家心中,伙老师本来就该坐这个位置。
伙老师笑了笑,大大方方地走过来,坐定后,问道:“大爷爷身体还好吧?我说,您都七十高龄了,就别下河捞鱼上山砍柴了。”
大爷爷呵呵一笑,使劲拍了拍胸膛,说道:“我身体好着呢,一点也不比后生小子们差,伙老师您就放心好了。”
伙老师笑道:“您这是逞强,不好。”
大爷爷被批评了,却一点也不在意,笑道:“想当年,我给首长当警卫员,参加过一百多次战斗,还独自一人到越国招降了九千多人的部队……”
农清珊一听,直接吓傻了,这老爷子,该不会是吹牛吧。
大爷爷的眼光何等锐利,余光看见她的表情和微小动作,知道她不相信,一拍桌子,喊道:“阿泰,把我的宝贝拿来。”
安若泰正在思考和分析预感,听他这么一喊,赶紧站起来,进入里屋,上了楼,熟门熟路地进入卧室,打开木箱,捧出一个军用书包,又下楼来了,恭恭敬敬地放在大爷爷手上。
三伯已忙过了,早就凑过来,说道:“丫头,你不知道,我大叔儿有两件宝贝,第一个,你见到了,就是这个用炮弹壳做的烟筒,是从战场上捡的炮弹壳哦。第二个,就在这包包里。”
大爷爷说道:“就你爱张扬。”不过,瞧他神情,却对这种张扬极为喜欢。
他手脚麻利地打开包包,从里边掏出一大堆金属小牌来。
三伯马上介绍道:“你看,这都是勋章咧,这是淮海战役纪念章,这是一等军功章,这是二等军功章,这是……”
介绍了十余枚军功章后,大爷爷适时地拿出一张照片来,在竹篾编制的简易桌上铺开,照片早已泛黄,有三十厘米宽,有七十厘米长,上面密密麻麻的排满了军人。
照片刚铺开,农清珊就惊呼了一声。
这张照片,她见过,而且不止一次,因为爷爷的书房中,也有这么一幅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