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狂热的红歌过后,满大街上都突然响起了情意绵绵的流行歌曲。
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特意解开了衣服上的扣子,双手离把,一边猛蹬前行,一边大声唱着歌儿: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
街上行人纷纷恻目,特么,这么好听的歌给你弄得像杀猪一样,你看那两腿为什么蹬得这么快啊?
老头子,你没看见啊,他坐在一根钢管上,都插屁股里了,那不是疼的吗?
哦哦哦,难怪吼得这么惨……
旁边,一个小青年无语地看着这两个老古懂,人家那自行车是高档倾,座垫巴掌大,你当然看不到了。还疼得蹬脚狂叫呢,没知识没文化真可怕。
而那自行车青年刚刚冲过这条街,又有一个小青年从星巴客里走了出来,回头留恋地看了看,玻璃门中,依然有一个娇好的身影,却根本没有回头。
小青年神情落寞,靠在行道树上,低沉地唱了起来: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我的心,等着迎接伤悲……
让一让,让一让,一个黄背心的大婶拿着条帚过来,扫着地上的几颗烟头,说道:“小伙子别在这儿乱扔烟头,要不是看到你这么伤心,我就要罚你的款了。”
这是在帝都街头的情景。
而在魔都,同样有无数这样的装逼少年出现。
一个少年爬上外滩路的桥墩上,站起来,用力大吼: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离笆外的古道我牵著你走过、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黄浦江水呜咽前行,奔向了入海口,无数的波浪,听得似懂非懂。
桥墩下,已围上了几十人,一个很马杀鸡的青年,叨着一只烟,大声喊道:“你要跳江就快点啊,磨叽半天,跳还是不跳啊?”
“就是,就是,大妈还要去买菜呢?”
“这货没胆,怂,根本不敢跳江。”
那青年从桥墩上跳下来,昂着头大声叫道:“这是在搞艺术,懂吗?你才跳江呢!”
深震,福岗,一株大树歪着脖子,一半在华龙国,一半在港澳港,号称华英树,一个长头发花衬衣的女青年靠在树上,看着不远的墙,那墙上画满了雕塑,是先民抗击外国人侵略的故事。
而他的男朋友,就是在这里,与他说再见了,投入了一个长得很难看却又很有钱的人的怀里。
她失望地看着这个全新的城市,呼吸着凉凉菜的微腥的海风,低着头,伤感地唱着: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北风乱,夜未央……
一张照片被撕碎了,一顶廉价的帽子被扔进了海水里,姑娘慢慢地转身走了。
全国各地的大街小巷中,都有无数的人在唱着这些歌儿,而在一天前,这里还是坡芽歌书第一集中的歌声,现在,唱歌的人还是杨迷迷,但是,歌儿却完全不一样了。
这些歌,太好听了,总能走进心中,勾起你无限的回忆,让你,忍不住爱上它,总有一首会打动你,总有一句会打动你,就仿佛,是专门为你写的,就仿佛,是专门为你唱的……
流行歌曲的魅力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这四首歌儿,流行起来了。
而已在各个商店播放了一二十天的坡芽歌书,在吸引了足够的眼球后,被这四首歌给取代了。
还是在帝都,首富储旭的办公室,现在其他人已走了,只剩下他父子两人,他问道:“你更看好哪一张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