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先生,你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在说吧!”千滢月站起身,居高林夕的睨着他,眼神特别傲娇的说:“你看你现在还需要依靠我的,所以你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不可信的。你这是在讨好。”
他是那种人吗?
帝澜渊对上她含笑的眼睛,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他懒洋洋靠在沙发上说:“既然你不相信我的真心,那我就表现给你看怎样?”
千滢月皱眉,问:“怎么表现?”
“给我妈打电话,告诉她我要嫁给你。”帝澜渊说着真的去拿电话,千滢月哪里会让他拿到电话,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
天哪!
世界上这么会有这样无耻的男人?
千滢月顾不得别的,跑过去就拿,结果……脚下不稳,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千滢月顿时手忙脚乱,深怕压到他的伤口。
她跪坐在床上,慌忙问道:“有没有疼?有没有不舒服?伤口没有没有裂开?”
还不等帝澜渊说什么,她就直接动手,还紧张的说:“算了,我自己看看再说。反正也要换药了!”
千滢月扶着他,小心翼翼的解开他身上的绷带,掀开最后一层纱布,看到上面的伤口没有裂开,才虚脱似得松了口气。
“我给你换药。”
她跟游魂似得,过去那药箱,帮他上药。上完药后,她和平时一样,转身要走,刚转过身,手腕就被他抓住。千滢月担心他的伤口裂开,没干用力挣扎,而是平静的转过身。
“有事?”她疑惑地问。
“留下来陪我待一会儿。”他充满希冀的眼神,带着其他的情绪。幽深的眸底翻滚着灼热的情绪,只一眼就烧得她满脸通红。
她抿着唇,想拒绝,又想要留下。心里的两个小人,在不停的争斗,最后理智占据上风。
千滢月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还有点工作没做完,做完之后再过来。”
她这样说,帝澜渊也不好说是什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离开。
千滢月离开卧室后,心里也不好受。坐在画板前,什么都画不出来。随手画的画,出来的都是帝澜渊。
“哎,千滢月啊千滢月,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明明就爱他,为什么就不能坦然一点呢?
“矫情!”
她骂完自己,收敛心神,开始聚精会神的画画。工作是真的有,只是没有那么忙。千滢月担心会有突发事件发生,还是决定早点画完比较好。
她这一画,就是一个上午。
等到她想起帝澜渊的时候,身子一僵,懊恼的起身,匆忙朝着卧室奔去。结果一进去,就看到帝澜渊正在费劲的挪动自己,似乎要起来。
她忙着跑进去,说:“你怎么不喊我一声?”
“怕你忙。”帝澜渊语调平稳。
千滢月顿时蹙眉,她小心观察帝澜渊的脸色,见他似乎和初见的冷硬并无任何区别,可以判断出,这家伙在不高兴。
“这种事情你应该喊我的,你一个人肯定是去不了的。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把绿色的壶拿来给你吗?”
绿色的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