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蓝色的曼珠沙华，还是红色的曼珠沙华？”老板用电脑给她看效果图，莫晚儿犹豫不决。
“有区别吗？”
“本质上是没区别的。”
“那就冰蓝色吧，看上去低调一点。”
女人微笑，“好。”
纹身是个大工程，莫晚儿趴在上面，昏昏欲睡。直到被疼醒，才有点茫然的睁开眼睛。她微微皱眉，才注意到屋子里就只有女人一个。她的头上出现一层细汗，十分专注。
莫晚儿趴在上面，忍不住想打哈欠。
背后的刺疼，让她无法集中精力睡觉，她本以为自己会疼很久，结果没一会儿又睡着了。再醒来，不是自己醒的，而是女人让她换个姿势。
她疼的眼睛冒水，“太疼了。”
“正常的，你要是怕疼，前面的可以不纹了。”
“不行。”
都到这份上了，怎么能不纹身呢？
莫晚儿坚决不同意。
这点疼，不算是很疼，还是可以忍受的。莫晚儿总犯困，没一会儿就要去跟周公约会，那点疼都无法阻止她去约会的心思。
女人很专注。
过了一会儿，女人停下来，没吵醒莫晚儿转身出去。
她点燃一根烟，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慢慢地活动着手腕，“快好了吧？”
女人点头。
“要是太累，我帮你……”老板说。
“我也是老板，而且这个女客户不一般，还是我亲自来的好。再说，只是一个纹身而已，又不是没做过。”女老板吸完一根烟，活动着手腕，又去了一趟洗手间，用清水洗过脸，才回来。
曼珠沙华的图很复杂，先是画图，就画了很久很久。女老板轻易不出手，手艺并未生疏。红色的曼珠沙华在背上看上去有点妖冶。莫晚儿很庆幸自己选择的是冰蓝色。
她睡的没心没肺，中午吃饭的时候，也就醒了那么一会儿。
十几个小时，终于大功告成。
女老板轻笑着说：“好了。”
“好了啊？”莫晚儿还有点懵。
她坐起身，忽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霎时呆住了。
“这……这……”
“您不满意吗？”女老板盲文。
莫晚儿摇头，“不是不满意，只是……为什么这蓝色比红色看上去还诡异啊？”
女老板说：“您的皮肤很白，红色和蓝色都好看。冰蓝色是很特别的颜色，在阳光下或者灯光下，才会这样。其他的时候，很低调的。”
“那你把灯关了。”
女老板：“天已经黑了。”
莫晚儿：“……”
她起身穿好衣服，衣服磨得有点疼，疼的有点痒，让人想抓一把。她知道不能碰，就得忍着。
“我回去看。”莫晚儿付了账，拿出电话，就看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