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恐怕你要来米国了。”玄虎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道。
廖凡眼睛微微眯起,皱眉道:“你那边出了什么麻烦?”
“轻舞受伤了。”玄虎轻叹道。
“轻舞受伤?谁出的手?”廖凡眼睛骤然缩起,露出一抹阴狠光芒。
亲人被敌人击伤,相当于触碰他的逆鳞,对廖凡而言,没什么事情比这更大了。
他拳头不仅也暗自握紧,眼中杀意凌然。
“追踪杰夫的时候,突然从暗地里窜出一个人,拿着喷子对轻舞开枪,我们当时都没反应过来,轻舞背部出现一个血洞,血肉模糊,现在在医院。”玄虎自责无比。
“凡哥,都怪我,你打我吧,本来是我在她那个位置的,可,我忽然要求换一下,为什么我要那么说啊。”玄虎懊恼无比。
廖凡阴沉着脸,“没有生命危险吧?”
“这个没有,但,伤势挺重,背部估计毁容了。”玄虎心里难过无比。
“行,你那边先稍安勿躁,杰夫那边也先不要追踪了,我这两天就坐飞机过去。”廖凡吩咐道。
挂掉电话后,廖凡眼睛骤然眯起。
“不管你们是谁,哪怕是欧洲最强,我也要把你们打倒。”
……
“教官,我们找到劳伦斯消息了。”张骧从一边走来,此刻的他已经穿上了一身军装,看上去阳刚帅气。
不过,他的额头有一道伤疤,还贴着创和贴。
“额头怎么搞得?”廖凡关心道。
“小事。”张骧苦涩一笑。
廖凡眉头微微皱起,“之前可没这伤疤。”
“教官,先不说这个,我给你带个人,这家伙就是内鬼,该死的混蛋,看来以后鸟巢这边必须要当地人或者内部人,外面的人根本信不过。”
张骧火气十足,冷哼一声。
廖凡哦了声,张骧摆手,一个人便被带了过来。
一个帅气的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一头金灿灿长发,鼻子英挺,眼睛深邃富有蓝色光华。
只是,此刻他的模样显得颇为狼狈,鼻青脸肿,嘴巴还有鲜血流淌。
廖凡眼睛眯起,这家伙他见过。
“桑尼?”
“你……你是?怎么是你!”
桑尼本来一脸懵逼,以为是认识的人叫喊他。
他现在眼前一片昏黄,毕竟被揍的不轻。
他现在很后悔,为什么要贪图那些钱,结果把自己给搞成了这个样子。
估摸着这次被抓,要终身监禁了。
“的确是我,不过,我也诧异,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工作,还给你的同胞当了内鬼。”廖凡阴冷一笑。
“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廖凡一脸纳闷。
“教官,是那劳伦斯带着人去咱们燕京警察局,强行把人带出来的,那边不少警员受伤,这劳伦斯还算有点分寸,没有大开杀戒,估计也是顾忌闹出太大动静,对他们动手不利。”张骧解释。
“有这么一个内鬼来阴路,怪不得劳伦斯他们能够潜入鸟巢来。”
廖凡眉头微挑,这劳伦斯也算是个聪明人。
他们潜伏进来后,直接找到张骧等人。
出其不意将张骧等人击昏,接着施展易容术弄成他们面容,骨架也稍微动了一番手脚,若不是廖凡通过与张骧对话,通过香烟事情,敏锐察觉到这一点状况,估计之前的结果可要改写了。
“你说的没错,以后内部工作人员一定要审核,严加审核。”廖凡沉声道。
“带走吧。”廖凡怜悯的扫了桑尼一眼,这家伙估摸被人当枪使唤惯了,现在落到这个下场,谁也救不了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人若是老实本分,安安分分做自己工作,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朝着目标进发,不搞什么屎壳郎,不搞花里胡哨的东西,绝对不会混差的。
可若要搞花里胡哨,那就是厕所里打灯笼……
“带我去找劳伦斯,我要带他走。”廖凡说着朝门口走去。
张骧立刻跟了上去。
只是,廖凡的眼睛又朝张骧额头上伤疤扫了下。
“怎么不直接带过来?”廖凡好奇不已。
“教官,不好带,他们不让。”张骧苦涩一笑。
“不让?谁不让?”廖凡眉头皱起。
“第一大先生的贴身警卫。”张骧道。
第一大先生是对华夏最高权力者的称呼。
“贴身警卫?他们凭什么?”廖凡一丝恼火。
他看着张骧额头上伤疤,“你这不会是他们打得吧?”
张骧欲言又止,苦涩一叹。
哼。
他忽然听到一声冷哼。
朝廖凡看去,看到一张阴沉面孔。
“那咱们这次去,我帮你把面子找回来。”
“不给就不给,出什么手?”廖凡眼中寒意十足,他本来在听了轻舞的事情心情就不怎么好。
“教官,我看……还是算了,是我先动的手……”张骧一脸尴尬。
“你即便先动手,可你伤着没?”廖凡道。
张骧摇头。
“没伤着,他凭什么要伤你?我一天是你教官,这辈子都是你教官,放心,没人敢随便欺负我的学员,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护犊子,廖凡继承了第一军护犊子的个性。
张骧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但他感觉内心温暖宛如流水汩汩涌动,眼神一股猩红。
他看向廖凡时,充满崇拜。
心底里泛起阵阵热血。
廖凡带着张骧一路疾走,很快来到了燕京警备处。
这个地方距离第一大先生办事之地,也就一个院子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