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擎当然知道厉家人都很优秀。
只是哪怕薄阎说得再轻描淡写，厉北擎还是能想象他在佣兵组织中的艰难。
“艰难倒算不上。”知道厉北擎在想什么，薄阎又道，“就是这些年我得罪的人不少，我们还不能相认。”
喉头那股酸涩更明显了。
径直往上冲去，涨得眼眶发酸，发痛。
不想在薄阎面前掉眼泪，厉北擎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只是开口的时候，嗓音明显还是哽咽了起来：“我知道，我就只是想确认你还活着。”
他能理解他，薄阎真的很感激。
伸手拍了拍厉北擎的肩膀，薄阎笑，满目的璀璨光华：“嗯，大哥还活着，活得很好。”
“那些仇家……”相信他能应对，厉北擎却还是忍不住担忧，“你能应付得来吗？”
“比起软肋被人知道。”薄阎道，“孤身一人更好应付。”
“黎家那小千金呢。”厉北擎冷不防地吐出了句，“你和她走得很近？”
薄阎：……靠！他真不能小瞧自家兄弟，居然连黎婳都扒出来了！
“她只是救过我。”薄阎眉头微微皱了下，有些郁闷，“她已经回黎家了，我也不会找她了。”
说着，仍旧是不放心，“哎呀，要不你帮我多照应下那丫头……我可是帮你和姜宁教训了沈佳妮呢。之前冒死进了赫连肆宫殿的也是我。”
音落，那看向厉北擎的目光中就全都写满了嘚瑟，满是“你必须对我感恩戴德”的欠扁。
厉北擎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知道了。”
“那接下来……我们形同陌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