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抿着薄唇,生了一丝执拗,不由得初阳拒绝,强硬的掰开她紧握的手指。
“我只奢望这十分钟的时间,你别躲我,让我好好看看你手心的伤,行吗?十分钟过后,我放你走,你去哪里都可以,我不再束缚你……”
他凝向她,重瞳闪烁。
那一双眸,盛满沉痛与灼热,烫的初阳手掌的疼添了几分。
初阳心底似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龟裂崩塌。
恍惚中,他将她的掌心摊开。
掌心血肉模糊一片,伤口处藏了微小的碎玻璃,那些玻璃夹着肉,令墨寒的呼吸一滞,脸庞刹那间苍白。
刚刚初阳一直紧握着双手,那些碎玻璃便又重新刺破了血肉,流淌出心血出来。
这些鲜艳的血红刺疼了墨寒的眼睛,他只觉得眼底视线模糊,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
“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终究还是让你受了伤,流了血……”墨寒满嘴苦涩,嘶哑了声音低喃道。
墨寒的身体早已透支,仅凭着一口气支撑在现在,已是强弩之弓。
他身体上下哪里都疼,可身体的疼,怎能抵过心尖流淌的痛楚?
从来不知,伤人的最痛的不是利刃兵器刺伤身体,而是无形中有一把隐形的刀,悄无声息的插入心扉。
隐形的刀,有这锋利的刀尖,刀尖轻轻浅浅的剜着他的心,一下又一下。
不流血,不见伤,却似夺了他仅剩的半条命。
陆城静立在一旁,不待墨寒吩咐,连忙拿了医用工具,替初阳处理手心的伤口。
包扎了伤口,又替初阳量了体温,略微有些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