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宫里应该会赐下一下药材,只怕那时还要有劳蒙大夫费心了。”闵柏衍朝着蒙老头拱了拱手。
“殿下折煞老夫了,不过是分内之事。”蒙老头笑呵呵回了一句后不再说话。
安静的马车中气氛有些许的尴尬,闵柏衍转过身低低的叹息一声。
父皇的诏书有些让这些将士不满,他的身份呆在军营中实在有些尴尬,甚至有的士兵已经对他已经颇有微词。
大将军让他跟随恒毅先行一步也是考虑到了这点,不然他还真是没脸再呆在军营之中,毕竟前日司徒雷派人送回去的尸首,满军营人尽皆知。
就是不知道这接二连三的诏书中,那些所谓的忠臣又出了多少的力。
握紧的掌心中,稍长的指甲抠进了肉里,闵柏衍低咳一声:“我出去看看小晏。”
看着闵柏衍有些单薄的身影,蒙老头摇头叹息一声,随后收回视线,专注的观察着段恒毅的变化。
他行医多年,虽是在古籍上见过记载,但是经手医治的也只有这一人,他丝毫不敢马虎,更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
不多时,整个车厢内都散发着一股清冷的幽香,而原本白润的药草团竟变得有些发绿发黑,想必这都是那些剧毒了。
“太神奇了!”蒙老头嘴里嘶了一声,发出一声惊叹,有些浑浊的双眼冒着精光。
胸口拳头大小的窟窿竟然都被一团白润的膏状物填满,而清幽的冷香味却更浓烈了。
“嗯……”一直昏迷的段恒毅发出一声低哼,呼吸变的强有力又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