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声后,她默默的收回手臂,端直着脊背坐在那里,兀自的看着湖面出神。
这边一人一虎脚下略有些急促的在暗影笼罩的山林边缘穿梭,当雪虎走过时总能听见林间枯草从里发出的响动,大约是兔子野鸡一类的小动物畏惧雪虎的气味,望风而逃了。
在停靠在一旁众多的马车中找到自己的那辆马车时顾清临松了口气,赶车的二狗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想也知道怕是跟着一起玩乐去了。
他跳进车厢中找出一件新的披风转身要出车厢时犹豫了一下,随后便将披风扔在了一旁,又跳下马车。
以他先前对婉儿所做的事,怕是婉儿宁可在湖边挨冷受冻也不会要他的披风。
“啧!”他皱了皱眉头,口中啧了一声,眼中有些犯难,停在这里没有车夫只有几名侍卫把手的马车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能从中找出他的马车已是十分庆幸,想要找到婉儿的马车更是难上加难。
他又转身走向马车边,撩开帘幔,长臂一伸,将刚才胡乱扔下的披风搭在臂弯上,嘴角挂着一抹熟悉的坏笑,他还就不信了一件衣服还能送不出去?
雪虎蹲坐在一旁歪着大脑袋看着面前这人走来走去的不明所以。
这边正当叶婉茹也有些昏昏欲睡时,却听见一道久违的声音,听到这声音,她整个人都精神了,来去已经大半月的鹰九儿终于回来了。
“主人,这是尚书大人和王爷让属下转交给您的信。”鹰九儿看着这样抱在一处的主人和另一位陌生姑娘,眼中难掩的好奇诧异,但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叶婉茹接过信件动了动有些发酸的脖子,别扭的扭过脖颈对着火光较亮的一面展开信笺,“这是德玛加王的掌上明珠河阳郡主,亦是我的知己好友。”
没有错过鹰九儿眼中的诧异和好奇,垂眼看着信笺的时候她声音不大的说了一句。
这些鹰羽卫虽然是王兄的人,但他们受命保护自己,她就应该让他们知道她所亲近之人的身份,而不是让他们去打探去调查,这是一种坦诚,更是一种信任。
“是,属下明白。”鹰九儿似乎没料到叶婉茹会解释这一句,稍稍有些怔神,不过很快便躬身走上前两步,拿出怀中的火折子点燃后举到叶婉茹旁边,并将头转开,一点窥探信笺上内容的意思都没有。
很快两封信笺她便看完了,内容基本相似,都讲了同一件事情。
离京已经一个月余,让她想不到的是郑荷华生下天生血瞳男婴的事情,她虽与郑荷华私交不深,但心中仍旧不由地感到一阵怜悯。
她仍记得去岁纳福礼时郑荷华孕肚高挺时脸上溢出的母性光辉和骄傲之色何等耀眼,但想不到世事弄人,一名血瞳男婴便将她打落谷底。
而瑞王府已经因为这件事被置于风口浪尖之上,瑞王闵柏涵又被禁足在府中,这个时候那些投靠瑞王的官员已经纷纷另择良木,但有一个人却反常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