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乌力吉夺巴尔吉这幅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模样,耶律德尔和耶律昱辰不由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好笑和一丝无奈。
乌力吉夺巴尔吉也是朝中老臣,如今跑到这王子大帐中大呼小叫、一脸的歉疚和羞愧,也是豁出去在他们兄弟二人面前不要颜面了。
虽然没有半分为巴赫尔图求情的意思,但句句话不离对乌力吉宝珠的教导无方,乌力吉夺巴尔吉颇有大包大揽承下所有罪责的意思。
但乌力吉夺巴尔吉是朝中老臣,更是父王的左膀右臂,说句不太中听的话,乌力吉夺巴尔吉本可以将罪责推在巴赫尔图一个小小的亲卫身上,可他现在是代女来赔罪,若是严惩的话恐会伤了一杆老臣的心。
更有乌力吉夺巴尔吉豁出颜面在这赔礼道歉,若是太不开情面的话就会显得他们兄弟二人太过冷漠无情。
传扬出去定会被人说成还未当权便已经容不得老臣,而不会有人把注意力放到事情的根本上,只会将这件事升华到另一个高度上。
可话虽如此,但乌力吉夺巴尔吉如此这番行径,又何尝没有做戏的成分在里面?
说来说去,都绕不过一个情面问题。
耶律德尔在心中苦笑一声,现在他才是真的骑虎难下,若是严惩定会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若是就这么轻松放过,又对不住受惊一场的顾老弟,更是有损他们王子的威严。
宽厚大手抚在脸上的乌力吉夺巴尔吉从指缝中偷偷的看着两位王子的反应,他如此的积极认错不要颜面在两位王子面前又哭又嚎,说出去真是太过丢人。
“是老臣教女无方才让宝珠动了教训一下贵客的念头,更是让巴赫尔图陷入不忠不义的境地,小女宝珠一时蒙心蒙眼从而犯下大错,老臣已经将小女宝珠禁足在大帐之中,等老臣回去后便遣人给贵客送些补品压压惊,都是老臣的错啊!”
“若是实在不行,老臣亲自去向贵客赔礼道歉,事情归根结底是老臣的错,若是将小女宝珠教导的像塔拉塔娜公主那样出色,老臣也不会像今日这样步入两难的境地。”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老臣娶妻多年如今只得一长女一幼儿,老臣忙于公务疏于管教,才让小女宝珠有些无法无天,竟然敢在祈青节上冲撞贵客,老夫回去定要严惩宝珠!”
乌力吉夺巴尔吉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歉疚之意,但说到最后就变得很是恼怒一样,气汹汹的脸上一片怒红。
“呵呵,乌力吉大人言重了,既然是宝珠小姐的过错,不若就让宝珠小姐去向顾先生亲自道歉吧,若是顾先生宽恕宝珠小姐还得他险些跌落山崖惨死在异国他乡,那我们兄弟二人便既往不咎。”
看够了乌力吉夺巴尔吉一会儿演苦情一会儿演愤然的耶律昱辰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