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说的没错吧?乌力吉宝珠你可知罪?”耶律德尔站在乌力吉宝珠面前,居高临下面带愠怒的看着她。
“我、我……”脸肿的说话有些困难的乌力吉宝珠支支吾吾的说着含混不清的话。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耶律德尔声音沉了几分,微微弯腰对视着乌力吉宝珠,语气中浓浓的质问之意。
看着这样的耶律德尔,乌力吉宝珠瑟缩了一下,不敢与他对视,将头偏向一旁嘴里呜呜咽咽的哭着。
耶律德尔看着哭哭啼啼的乌力吉宝珠心中的厌烦更深,他看见这样娇柔的女子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情,外表娇弱的女子却生了一颗黑心。
这样的女子好比娇艳鲜美的花朵,外表艳丽甜美,其实内里却十分险恶,稍有不慎就会被它所释放的毒气伤身伤神甚至丢了性命。
“乌力吉大人,本王要处罚乌力吉宝珠你没意见吧?”耶律德尔直起身来看着乌力吉夺巴尔吉问了一句,
正垂头丧气坐在那里的乌力吉夺巴尔吉听到要处罚自己的女儿宝珠,猛地抬起了头看了宝珠一眼,又嗫喏着嘴唇眼带乞求的看着耶律德尔。
嘴张了又合上,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乌力吉夺巴尔吉不忍看宝珠那样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更不忍去看宝珠眼中浓浓的失望,他转过头去长叹一声强自撑着朗声道:“但凭大王子殿下处置,老臣绝无怨言!”
说罢乌力吉夺巴尔吉站起身来走到耶律德尔面前,一撩衣摆跪在地上深深一揖首。
耶律德尔看着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将军跪倒在自己脚下,做着最后无声的乞求,心中微酸有些不忍看。
那个在云帆国铁骑前面不改色的将军如今为了他的女儿弯下挺拔的脊背和高昂的头颅,都是为了求自己手下留情,留给乌力吉家族一丝颜面,更留给乌力吉宝珠一条生路。
耶律德尔一语不发的扶起满面沉痛和愧疚的乌力吉夺巴尔吉,卓阳国律法不实行连坐之法,更言祸不及妻儿,如今乌力吉宝珠犯的错,也没有道理连累到乌力吉夺巴尔吉。
他心中有些犯起了难,若是处罚轻了不足以威慑住乌力吉宝珠,若是处罚重了恐怕会伤了乌力吉夺巴尔吉这样一员虎将的心。
这件事情恐怕婉儿还不知晓,本想叫人去请婉儿来商讨一个对策,可这个时辰恐怕婉儿已经歇息了,更有若是叫了婉儿前来,只怕心胸狭隘的乌力吉宝珠更会将这怨恨之气转移到婉儿身上。
对付这样心高气傲的乌力吉宝珠,那只能去抹杀她的傲气了,这可能比给她皮肉上的惩罚更严重些。
“殿下,属下有事要报。”帐外传来一声禀报声。
耶律德尔眉头微动,是审讯巴赫尔图的人来禀报了,现在可好,正好主使人也在,那就一起听听吧,不过他总觉得以巴赫尔图的为人并不会将乌力吉宝珠这位主使招供出来。
“进来回话。”耶律德尔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