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现在她的命已经不在王爷手中,而是在宫里那位娘娘那了,是生是死,全凭娘娘的一句话。
生便能一跃飞上枝头成为这王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死便是在这王府中再添一具幽魂,多她不多,少她不少,毕竟前段日子……
冬雪想起那日的情景浑身一颤,便委顿在地。
穿好衣衫的闵柏涵阴沉着脸走向外门,母妃知晓此事,那守在府门口的羽林卫定然也能从其中嗅出一些不寻常的味道。
恐怕这个时候父皇也已经知晓此事了!
“这个老不死的阉人忒过多事!”阴沉着脸的闵柏涵低声咒骂一句。
“迟公公,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门里的闵柏涵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但脸上的阴狠已经收敛起来,换上了一副有些惊慌的模样。
说着,便一手拉开了紧闭的门扉,迟公公一张木然严肃的脸映入闵柏涵眼中,看见他,闵柏涵心中的厌烦更盛。
“洒家若是不来也不知道让娘娘夜不能寐的王爷您在这府中花天酒地。”迟公公耷拉着眼皮,嘴角讽刺的冷哼一声。
“你可知道你的行径会将本王重新推上风口浪尖!你当真是为了本王好、为了母妃好吗?”
心中早已经害怕不已的闵柏涵看见这老阉人这幅样子,心中怒气横生,顾不得维持温和的模样,迈下台阶上前一步狠狠的抓在迟公公的领口。
经闵柏涵这么一说,迟公公也觉得自己派人进宫禀报有些鲁莽,但仍旧死鸭子嘴硬道:“老奴当然一心为娘娘,老奴要让娘娘看看她担忧的好儿子都做了哪些混账事!”
“本王做什么事情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来说教,谨记你的本分才是。”闵柏涵一耸手将迟公公推了出去。
这个时候的闵柏涵都不知道该去怪谁,怪自己吗?怪荷侧妃吗?怪冬雪那个贱人吗?还是该怪面前的这老阉人?
眼看着这一个月就要熬出头了,顾先生那边也肯定有了对策,如今有要怎么处理?
那些弃自己而去纷纷转投老二麾下的墙头草们会不会感到十分的庆幸?
外面的人又会怎么看待自己?父皇又会怎么看自己?他一定认为自己备受打击就此一蹶不振,现在又破罐子破摔了吧?
先前父皇已经命人悄悄送了东西过来,想必心中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如今之事,又要作何解释!
那始终支持自己的顾先生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老二和老三他们听闻此事必定会在背后嘲笑自己管不住裤裆!
种种情形一一在闵柏涵脑中闪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心里却把冬雪和迟公公恨了个半死,还有罪魁祸首的荷侧妃。
若不是那块手帕、若不是那件相似的裙裳,恐怕自己也不会失控!
在迟公公派回去禀报的人还未达到炜妃娘娘的宫里时,羽林卫已经先一步把事情禀报给了正坐在龙案后看奏章的轩帝。
听完羽林卫的禀报后轩帝从奏章中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那名羽林卫,声音毫无起伏道:“你说瑞王爷昨夜宠幸了一名婢女?”
单膝跪在地上的羽林卫拿不住陛下是喜是怒,只能应道:“是。”
“呵呵,到底是血气方刚啊,那便赏个夫人的位分吧!”轩帝面上似有愉悦,淡淡的抛下一句后便把视线重新落到奏章上。
“是。”羽林卫应了一声便要起身离开,谁知上首的轩帝又发了话。
“一个月太短,再来三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