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实在无法之下想出的下下之策,说什么也不能禁足三个月,三个月以后再出府,这天下已经不知被谁掌握在手中了。
他派出人给顾先生送消息,最快也要七八天能抵达卓阳国,而顾先生的消息再传回来,还要这么多的时间,一来一回耽搁的太久。
他只能先这样,若是能唤起父皇的一点怜惜之情,这三个月禁足说不定就会减去一半,若不能,就老老实实等着顾先生回来再想计策。
总之,现在他不能坐以待毙。
“这几日荷侧妃那里没有消息吗?”沉吟了半晌,闵柏涵声音消沉的问了一声。
也不怪他问这一句,他也不是真的关心郑荷华在做什么,只是接连发生这两件事连正妃和那些个夫人都露面前来探病,唯有郑荷华那个女人一次都没有前来,好像根本不知道一样。
可他知道现在府里早就闹得沸沸扬扬,郑荷华那里不会没有听到只言片语,再者说仙荷园离自己的院子并不远,她没道理不知道的。
“荷侧妃那里没有消息,这两日也不见荷侧妃院子里的下人们出来走动。”春月屈一屈膝摇了摇头。
“哦!知道了,你退下吧。”闵柏涵拉长着声音道一声,语气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和恨意。
他就知道这些个女人都是会攀权附贵的,如今他又被禁足三月,他的夫人们都只是象征性的露了一面,便再无人前来,尤其是郑荷华那个竟然连面子上的功夫都懒得做。
哼,郑荷华是不是就盼着自己早死,好嫁给老三呢?她可真敢高估自己,就那样的残花败柳老三又岂会稀罕!
她们也别忘了,只要自己活着一天,瑞王府一天不倒,她们就是死也得死在这瑞王府!
“是,奴婢告退。”春月福一福礼,脚步轻缓的退了出去。
闵柏涵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阴沉的看着窗外,如今这府中他出不去,外人进不来,像是一座华丽的牢笼。
大耀国开过至今连续被禁足在府中的皇子王爷怕也是唯有自己,这笔账他要算到谁的头上呢?
自己为什么就会走到了这一步,明明自己作为皇长子本就比他们几个尊贵些,又是第一个封王的王爷,如何就沦落至此?
“顾清临啊顾清临,你何时能归!”
此时的郑荷华正在仙荷园的小书房中翻着古籍,冰魄草的生长之地她只知道不是大耀国所产,但具体生长在哪还是一头雾水。
只有查到源头,才好顺着慢慢往下查,否则害她孩儿之人便会一直躲在暗处肆无忌惮的嘲笑她,笑她无能,不仅没能保住自己的孩子,还放任凶手逍遥法外。
这王府里满后院的女人每个人都有嫌疑,还有叶婉茹,若不是她送了百年人参,那毒手又岂会动了歹毒之心!
偏自己轻信他人,每隔半月便服用一次乌鸡参汤,更是她自己害了那苦命的孩儿!
“侧王妃,奴婢打听到当时常去库房取参的是您以前身边的侍女小莲,但小莲已经在当日便被处死了。”春杏儿走进来附到郑荷华耳边轻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