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临交代完这句话后,还不等叶婉茹有所动作,她便只觉眼前一道人影虚晃,不过眨眼间的功夫,方才还站在她身前的人已经像一阵风似的窜了出去。
对于顾清临这一句像是命令一般的交代,叶婉茹已经无力去辩驳,毕竟方才那一抬眼错开视线的瞬间,她已经看到了……
并且今夜也看了听了太多的糟心事,这看与不看的,似是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了,虽然想是这么想,但要真让她睁眼去看范智双,她还是会忍不住想吐……
范智双本是罪魁祸首,要是就这么轻饶了他,还真是有些意难平啊!难怪一向信奉利益至上的顾清临都会有意气用事的时候。
叶婉茹撇了撇嘴,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开始慢慢地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范家兄弟做略卖人的买卖,花费了大量的财力建下这座宅院,并且他们就生活在这处宅院里,不会一点线索都没有。
顾清临回头扫了一眼开始小心轻迈脚步在屋里搜寻的叶婉茹,想要开口叮嘱两句时,却发现她并没有伸手触碰任何物品,这样他便放下心来。
这屋里的香有些不对劲,那么多的摆设就更不好说了,况且范智双此人太过龌龊不堪,他自是不愿叶婉茹去触碰这屋内的任何东西。
榻上的范智双睡得昏沉,且鼾声不断,根本没有察觉到屋内进了人,更不知道一直想要揍他一顿的顾清临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一身玄色衣衫的顾清临站在软榻边,看了一眼榻上赤裸着上身睡的跟死猪一样的范智双,带着冰冷杀意的眼中闪过一道讥讽。
真不知道范智双是对范家庄甚至是他们这座范宅,哪来的那么大自信,在做下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后,还能如此的高枕无忧。
他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在他的头上悬着一把索命刀吗?
还是他以为他那个狗嘴里吐不出人话目中无人的兄长,当真能罩得住他?
抑或是他们背后的靠山,当真有如此大的权势,能让他们如此的肆无忌惮!
看到已经睡着的范智双脸上仍旧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淫笑,和嘴角边流出来的哈喇子,顾清临心中的厌恶和恨意喷涌而出。
他一把拽过被范智杰压在身下的薄被,兜头盖在了范智双的脸上,随后便一手抄起桌边的烛台,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抡着。
在身下的薄被被拽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有些惊醒的范智双,还没有看清眼前站着的黑乎乎人影是谁时,便只觉得眼前一黑。
随着而来的疼痛让范智双闷在被里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喊叫。
“嗷!”
“你……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敢给本官来一个灯下黑,要是让……我知道你是谁,没你好……果子吃!”
被闷在被里的范智双挣动着手脚,开始胡乱的蹬腿,口中断断续续的咒骂着。
顾清临手上抡着铜烛台,一下不停地打在范智双身上,口中冷笑一声。
“你罗刹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