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范智杰等人罪孽深重,若是就这般死了,实在是可惜了!
这些年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他们的一己私欲而走上了生不如死的路……更不知道有多少个温馨和睦的家庭,因他们而变得支离破碎。
若是一死,实在是太过轻饶了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
“杨大人?”段恒毅口中有些自嘲地轻笑了一声,“婉儿既知杨大人是中正之人,那也应该清楚杨大人与顾……与家父素来不和,且某得了官职也实属意外,想来杨大人自是不愿……”
“顾公子,你这般所想实在过于狭隘。杨大人虽与顾大人不和,且看不上你谋得官职的手段,但杨大人是个正直之人,想必能公私分明。”
叶婉茹见到身边之人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也后知后觉地知晓自己方才厉声打断他的话,实在是有些失礼。
但她听不得任何诋毁那些中正之人的话语,就好像那些诋毁的话,说的不仅仅是杨大人,而是她一向敬重的父亲,更是死的不明不白的大将军……
轻轻舒了口气,叶婉茹没有去看“顾清临”的脸,而是声音清冷道:“此事毕竟事关重大,为了以防未然还是告知杨大人的好,否则真要出了什么事,不只杨大人会落人口实,就连顾公子你也是会被朝臣诟病。”
“毕竟在这些人未移交大理寺之前,一直被你秘密关押。”
略略沉了沉,叶婉茹又缓缓开口道:“若是顾公子不放心,这件事我会告知我父。”
后面的话叶婉茹没有再说,但段恒毅已经听得明白,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不禁也面上带了几分喜色。
这是意外之喜,却让他心中十分熨帖。
“如此就有劳婉儿告知叶大人了。前几日在贵府门前……说来实在惭愧。某不好明目张胆地登门拜访叶大人,只得出此下策,还望婉儿见谅。”
“不过……”
段恒毅挑了挑眉头,脸上的神色不似方才沉重,倒是带了几分轻佻之色,“不过这其中自是有某的私心在……”
“数日未曾与婉儿相见,某心中实在想得紧,且这几日派人送来的信……都被婉儿拒之门外,某伤心万分,这才不得不亲自前来。”
“怎么?顾公子难道是想要兴师问罪吗?”
叶婉茹一脸恼怒地看着身边嬉皮笑脸的人,手也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匕首。
她眼中似是带火一半怒视着“顾清临”,却是暗恨地咬着牙,只要这人再口吐胡言乱语,她便会割了他的舌头!
“小女儿家的,舞刀弄枪作甚,没得再伤了自己,介时某伤心不说,还会成了罪人!”
段恒毅叹息了一声,手已经按在了叶婉茹的手腕上。
而同时,叶婉茹也只觉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