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四次五次,还能是她的错觉吗?
这也是她坚信着恒毅并未真正离开的主要原因,她相信他依然活着,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罢了!
叶婉茹看着羸弱火光下泛着点点波光的水面,怅然地叹息了一声。
对于叶婉茹这样有些反常的举动,段恒毅先是一怔,随后便飞快地低头嗅了嗅自己的领口,闻到那股冷荷香时,眉头却紧拧了起来。
自他决定假借顾清临之名回金陵时,便找蒙老头儿想法子除去了这股有些清幽的荷香气,那时他想的却是不想连累婉儿和叶大人一家。
然而现在看来,那药却像是在慢慢地失了药性,往常还好些,衣物上都薰过香料,自是能阻挡住那股香气。
不想今日饮了许多酒,却还是没能盖住这股香气,且也正是因为这股浓烈的酒气,他才敢如此胆大地坐在婉儿身边。
缓缓起身且稍稍站远了些的段恒毅轻咳了两声,这才打破了这股有些怪异的平静。
“这荷塘……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闻言回过头来的叶婉茹循声望去,就见方才还坐在旁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远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却又对这人一身诡异的功夫有些惊诧。
看着面白无须的风流贵公子,实则却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这件事说出去怕是没有几人会相信……
叶婉茹深拧眉头只冷淡地瞥了一眼“顾清临”,便下了逐客令。
“时辰不早了,顾公子若无事便请回吧!十一爷的事情我会和父亲言明,若是有什么进展,自会让人给你送信。”
方才的事情还始终萦绕在她心头挥散不去,且那些被激发出来的深深思念,也开始占据着她的心。
顾清临的来意她已经明了,自是没有心思再去与之多费口舌,更无心去计较方才那登徒子的无礼之举。
听到这话后,段恒毅只微微皱眉后,便轻叹一声告辞。
他看着已经背过身的叶婉茹,口中带着戏谑地说了一句:“有婉儿此言,某便放心了。还望接下来某的信笺不会拒之门外才好。”
有些事直到今日才彻底想得通透,那么接下来的部署他还要回去好好做一番计较才好。
身后的那道脚步声渐渐走远,直到这时,叶婉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静谧且无人的夜里,那些深藏的思念似是才敢肆无忌惮地在心中乱窜,而叶婉茹并不想像往日一样去抑制,反而是任由那些过往走马灯似的在眼前上演。
而让她无奈且恼火的是,无论哪一次回想,最后的画面好像每一次都被定格在最后一次的城门送别……
也是那一次,便成为了她和恒毅的永别。
离开时,段恒毅脚下的步伐不似前来时那般散漫悠闲,似是带上了几分急迫般脚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