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茹眼中带着点揶揄地笑暗中打量着虹玉,听得她如此解释后,只觉是虹玉面薄害羞了,便也不再拿虹玉逗趣。
“你这丫头,他来回来去脚程快,怕是有半个时辰就可归府。”
也许怀瑾和虹玉二人还没挑明心事,这才对她都有了隐瞒之心,但想来离府上操办一场婚事地日子怕是不久了。
她的出嫁虽然未能如愿,且也只能终生抱憾,但能得见身边亲近之人两情相悦,她仍觉得十分高兴。
看了看以上中空的明月,叶婉茹略一蹙眉,倒是歇下了前去爹娘院中的打算。
那位名号为十一爷的人虽是范智杰等人口中所吐露,但是否真实尚未可知,且就算今夜便告诉了爹,只怕也是没有结果的。
见叶婉茹不再提怀瑾,虹玉悄悄松了口气,但看向叶婉茹的眼中又隐隐带了几分期盼,倒像是希望叶婉茹开口问上几句般。
可若是小姐问了,她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她和怀瑾的事也不过是这两日的事,且她们根本没表明心迹,只不过是怀瑾外出时给她带了些集市上有趣的小玩意儿……
而她作为回礼,也给怀瑾绣了几双鞋垫罢了……一来一往倒是比从前亲密,只是她并不知道这算不算两情相悦。
虹玉站在拿纠结了一会儿,眼见着观荷亭四周薰燃的艾绒已经所剩无几时,不禁暗恼自己的粗心,这才连忙道:“这会儿风势小了,艾绒也燃尽了,倒是起了恼人的蚊虫,小姐咱们回屋里去吧!”
看着虹玉有些欲盖弥彰的模样,叶婉茹只觉心下好笑,倒也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来离开了观荷亭。
原本该是清闲的一日,却不想因等候赵诗妍的来访,没有午睡且不说,又与之虚与委蛇了许久,好不容易晚间得了片刻清净,顾清临便又登门。
这一日,着实是有些让她疲累。
此时的叶婉茹并不知道,已经离去的“顾清临”在前往城南的路上,不知为何却又折返回来,而他的这次折返,却恰好与奉命前去护送的怀瑾相遇。
看到怀瑾现身的一刹那,段恒毅是有些惊讶的,但随之他那双清冷的眼眸中便似是染上了些许笑意,只是问出口的话却已经带上了几分质疑。
虽然心中已经猜了个大致,但段恒毅却偏偏装起傻来,只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怀瑾。
“不知怀瑾此去何地,又偏偏尾随在某身后,所图为何啊?”
怀瑾被“顾清临”这番拉长腔调装腔作势的模样气到,但却又不能因此而得罪了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只在心中腹诽不已,面上却是一片木然。
“公子怕是小人之心了,我家小姐见公子醉酒,且城南又少有偏僻,以防顾公子生了什么意外,怕城南一案就此搁置,这才派小的前来护送一程。”
听到怀瑾这话,段恒毅险些被气笑了。
原来不仅跟在婉儿身边的两个丫头伶牙俐齿,就连这怀瑾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
这几句话不仅表明了来意,更是不愿婉儿与自己扯上关系的模样。
段恒毅倒也不恼,只略微颔首道:“恰好某想起有一要事尚未与婉儿说起,这才打算折返。”
说罢,段恒毅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像个木桩子似站在马前的怀瑾,口中轻嗤一声的同时,他的眼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有要事相商是不假,但却并不是忘记了,而是他才刚刚收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