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虹玉和碧玺二人看过来时满是探究诧异的双眼,脸颊绯红的叶婉茹脚下有些慌乱地回了自己的卧房。
特别是虹玉和碧玺那两个丫头带着吃惊又带着怀疑的目光看过来时,竟让她有些无地自容,就好似心事被看穿了一般。
早前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有些不合礼法罢了!可如今他二人这般……倒是有些像戏文里私会的男女……当真让人羞愧不已!
想到这些,叶婉茹又连连低啐几声,什么私会……明明是自己火眼金睛拆穿了他的身份!
站在卧房门前她轻吁了几口气,待脸上的热度稍褪了些许后,这才打开门扉走进屋里。
听得里间有翻阅书籍的声响,叶婉茹背靠在关紧的门扉上心绪起伏不定。她只觉这样的宁静美好得来不易,却偏偏又生出些做贼心虚的感觉来……
且眼下这般的境遇,对于她来说实在是有些奇妙。
想了许久、念了许久、牵挂了许久的人,如今就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会说,会笑,会说俏皮话来逗自己开心……
他的手是温热的,呼吸是清浅的,胸膛亦是火热的,臂膀也一如从前那般坚实有力……这与她整日里胡思乱想的事情相去甚远。
却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怎得不进来?杵在那里做什么?”屋内响起了淡淡的询问声。
听到这说话声,眼中有些怔忡的叶婉茹回过神来后,抬手轻拍自己仍旧有些滚烫的面颊,这才笑着打趣道:“我听见翻书了声音了,你可是在背女戒吗?”
临窗的软榻上已经脱了鞋靴的段恒毅惬意地躺靠在那,在他身旁那只木盒子已经打开,凌宵剑正摆在他手边,但他手中拿着的却是白日里叶婉茹翻看的那本游记。
“女戒?呵呵,你倒是鬼机灵,我记得这女戒幼时祖母让你背,偏泰山大人不愿你受束缚,就连讲学的老师都被泰山大人暗中交代过不教你女戒、女则。”
“这些你倒是记得清……”脸上带着笑的叶婉茹走到里间时,便看见这人在她走后竟脱了鞋靴躺在软榻上,当下便有些哭笑不得,方才才降下温度的脸面又似是在瞬间便烧灼起来。
“你倒是不见外,一会儿虹玉和碧玺进来送晚饭见着了……我还见不见人了……”
羞红了脸的叶婉茹站在榻前嗔怪看着段恒毅,声音呐呐如蚊蝇,仿佛生怕旁人听了去。
“你就让我在榻上靠一会儿罢,在外面蹲了大半日腿酸得很。一会儿虹玉和碧玺进来送小食,直接留在外间,等她俩走了我再去端。”
先扮起了可怜的段恒毅一脸苦哈哈的模样,不过一转脸见叶婉茹眼中露出些心疼的神色时,便又开始给叶婉茹出起了主意。
叶婉茹明知这人给自己演了一出苦肉计,可奈何今日她已经引狼入室,此时也不能将人赶出府去,只得默认下来。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