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柏衍地这句话直接把胆战心惊地青年吓得跪坐在了地上,口中直喃喃着“冤枉,冤枉啊,殿下……”
闵柏衍垂眼扫了一眼青年,却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这青年不说实话,他又岂能轻饶了他?
他一看见这个青年,就会记起父皇拒绝他回金陵诊治,又派了个半吊子御医前来为他诊治的事情。
于这件事情上明显可以看出,父皇是有了让他死的心思。
一个半吊子御医,能治好人才怪!若是一时不慎下错了药,要他的命也是自然。
虽然罪不在这御医身上,可一看到这御医他就会记起有一个想要他命的父皇,这又让他如何能好过?
本就是半吊子水平的医术,因得祖上福荫又使了重金在御医院谋职,本就为人不齿。偏偏他还敢接下这圣命……
现在他对这御医大半个月以来身处何地已经不怎么好奇了,他奇怪的是这御医如何从押送他来瑜城的侍卫手中出逃的。
侍卫护送他前来的目的肯定不仅仅是护送,更为主要的另一个目的,便是杀人灭口。
父皇的口谕为何可想而知,那么这个知道了天家秘辛,父皇又岂能留下活口给人诟病的机会?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倒是想知道父皇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竟能这般铁石心肠!
兀自想着心事的闵柏衍没理会瘫坐在地上的青年,只是他身上散发的那股戾气确让青年生生地打了个冷颤。
对此,青年也是有些欲哭无泪的。
当初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送他前来的侍卫,让他放自己一马失败后,便暗中配了一副烈性迷药,趁着那侍卫发作时悄悄溜走,这才能有幸活命。
药翻了押送他前来瑜城的侍卫,就是抗旨,金陵他是不能再回去了。苦于身上的盘缠不多,他便像路上的那些流民一样赶着施粥棚子走。
谁知越走越靠近瑜城,前日他因染了风寒昏睡时,便被几个好心人抬进了瑜城……
天知道他醒了以后问清这是哪后,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他要是真想死,就不会胆大包天地药翻了那个侍卫。
他就这么在瑜城留下了,若是一直相安无事也就罢了!
可哪知今日那些不怕死的乱民暴起,到处都是伤员,他仅存的那点子医者之心倒是害了他。
若不是他在街上救人,也就不会被带到医馆里,也就没有因他形迹可疑而被抓一事。
真是悔不当初啊!
青年在心中哀嚎了一声,却是有些不知该如何才能保命。
青年咬了一下舌尖,一股钻心的痛直达心底,更是刺激的他头脑一阵清醒。
他面前这个王爷可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与那几位在金陵养尊处优的殿下不同,听说一言不合可能就会人头落地。
他要不就实话实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