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痕这话一出,无论是叶婉茹还是段恒毅,脸上都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神色。
这个结果是他们早就已经预料好的,所盼也不过是事情按照计划好的在发展。
而今,也能算得上是心想事成。
“学以致用才算小有所成,李独满肚子的学问都用在了蝇营狗苟上,这金陵里本就不该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如今也算是罪有应得。”
段恒毅脸上的笑容不减,说出口的话却是带了几分嘲讽。
“否则这样的人,日后终成祸患。”
霜痕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似是颇为赞同段恒毅的话。
“少爷所言不假,李独心思不正,入了翰林院以后,心思丝毫没有放到职务上,反而四处逢迎,但翰林院大都清贵之人,鲜少有人理会他。”
“吃了不少的闭门羹以后,他便把心思打到了岳家赵侍郎那,赵大人那个人向来是注重脚踏实地的,李独这样的人,自然引起了他的反感。”
“眼见着岳家帮不上他,他便把心思打到了二殿下那,二殿下倒也是来者不拒,据悉他对这个李独还颇为看重。”
“只是可惜了赵大人,本想为掌上明珠觅得一位良婿,却不想千挑万选,选了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这也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段恒毅的视线停留在叶婉茹的脸上,似是有些微的担忧。
他和霜痕谈及赵大人父女,心中没有丝毫的芥蒂,他倒是有几分担忧婉儿,毕竟赵诗妍曾与婉儿情同姐妹。
婉儿是个重情之人,赵诗妍的态度虽然伤了婉儿的心,但他仍旧担心婉儿念旧情会替赵诗妍担心。
见叶婉茹神色如常,段恒毅才继续道:“李独寒窗苦读数载,一朝金榜题名又被分拨到翰林院入职,一来便是正七品的编修,他的可谓是不低了。”
“学子的品行大都尚可,而这位李独又是一表人才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赵大人并不识得他的真面目也并不稀奇。”
“若是这个李独心思端正,日后在翰林院不会没有出头之日。只是可惜了,他从一开始,便是心思不正。”
听罢这话,霜痕严肃的脸上露出些许的讥讽来,“据我所知,这个李独私下里已经收了不少学子的供奉,想是来年做考官时能徇私舞弊,不成想,千算万算,科考没等来,他倒是先丢了官!”
“也幸好有春杏儿一事,否则他要是一直在翰林院任职,日后这科考可就成了他敛财的渠道。”
段恒毅听罢霜痕的话,恨恨地咒骂一声,“徇私舞弊、贪赃枉法,李独还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
“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编修,若是日后他得了道,这金陵里便又多了一个贪官污吏,更不知会有多少真正的有学之人会埋没在他的贪赃枉法下。”
“咱们这也算是把苗头扼杀在了摇篮里,只是那些,曾给李独钱财想要买个好座位的学子们怕是要失望了。”
霜痕脸上露出些许幸灾乐祸的笑来,在他看来,学子便是一门心思做学问,等将来金榜题名一朝入朝为官,便一门心思把所思所想用到职务上,才算是真正的在其位谋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