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贵看了看秦风,知道王十三回来无非就是为了搬救兵。
秦风笑着点点头:“好,我现在就去看看。”
汪贵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那就麻烦风哥亲自出马了。”
秦风带着王十三走出去,坐在会议室里的汪贵听见走廊上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和呻矜,没过几分钟,王三兴奋的跑进来:“贵哥,贵哥,咱们风哥真是神仙,我草,太猛了,一招一个,周胖子手下那点杂碎全被他打翻了!”
汪贵脸上也露出笑容。说实话,今天来水产公司接手业务,汪贵心情还是相当紧张的,毕竟这事儿要是没有处理好,对自己的威信会有很大损失。这下好了,有了风哥出门,真特么是一个顶俩啊。
在外面被秦风撂倒的打手没可没有汪贵这么愉悦的心情。尼玛这个高大的长发青年也太凶残了,每层楼两个打手,没等说话就被重拳击倒。他们没有受伤,但就是痛,痛的爬都爬不起来,一个个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有了这些打手作为反面教材,秦风笑容可掬的招呼员工们开会自然就有了不输于周巨轮亲自下令的效果,好几个女人对秦风这种一招击倒的必杀能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个个媚眼飞得唰唰的,弄得秦风都有点儿吃不消了。
过了十几分钟,员工们陆陆续续的进入了会议室,汪贵放眼一看,心想这个周巨轮真是个大混蛋,他么的居然有三分之二的员工是女的,而且水平素质还都在平均值甚至以上,看到汪贵心里痒痒的。
老周的水产公司里可不是没有明白人,上个礼拜总公司总裁陈虎、总经理陈豹‘病故’,很多人已经估计着公司将面临新一轮的洗牌,只是大家都想着周巨轮在水产公司经营了这么多年,为了抢市场养了近二十个打手,这些人可都是周巨轮拿钞票喂出来的,算的上是忠心耿耿啊。
可就是这么些号称能打的人,一转眼被人单枪匹马摆平了一半,至于周巨轮,早就不知道躲到那个疙瘩去避难了,这个时候形势如何,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啊——别看台上那个傻乎乎的正装男不咋地,人家可是总公司派来的啊。
拿起手里的任命书,汪贵也不管周巨轮在不在了,直接当众开始宣读。台下的员工一听周巨轮被解职了,居然啪啦啪啦鼓起掌来,可见周巨轮在公司有多么不得人心了。
“闹什么呢?”会议室门口响起一声不合时宜的冷漠声音,周巨轮铁青着脸,带着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走了进来,“还不回去上班?”
会议室里面立刻安静下来,员工们惊疑不定的看看汪贵,又看看周巨轮。
“大家还是先回去上班吧,”汪贵面不改色的挥挥手,“等我跟周先生谈妥了,会到各个办公室巡视一下。”
汪贵的表情够和蔼,可站在他身后的王十三冷笑着捏着指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轻响,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而周巨轮背后的几个人一个个腰里鼓鼓的,明显是带着凶器进来的。
显然,会议室里面很快要发生不宜围观的血腥事件,既然新任经理汪贵如此知情识趣的让大家先退场,早已胆怯的员工们立刻一哄而散。然后,会议室的门缓缓关闭,大家好奇的在门口徘徊着,估摸着待会是谁能站着出来。
“皮条汪,动作不慢嘛!”周巨轮脸色难看的瞪着汪贵:“你一个拉皮条的,我就不信你能把公司管好。”
这一次,汪贵深吸了口气没有动怒,他冷笑道:“老周,你一个卖红薯出身的,跟我还不是大哥别说二哥。”
卖红薯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周巨轮身上——这位貌似威严的肥胖商人,以前居然是卖红薯的。
被人揭了老底的周巨轮眼睛都红了:“汪贵,我告诉你,公司离不开我,等你把公司搞砸了,等着卷铺盖回家吧。”
“搞砸?”汪贵冷笑一声,“县城里里外外的供货商、运输商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除了我们能供应最新鲜、最独特的山溪水产,还有谁能在县城的水产市场插足?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事情,我汪贵要是搞砸了,不是比你这头肥猪还要蠢?”
‘我草!’周巨轮这下不但眼睛红了,连头发都竖起来了:“弟兄们,给我毙了他!”
不是砍了他,不是捅了他,而是毙了他!
站在周巨轮身边的打手从背后抽出一柄两尺多长的堑壕枪,这玩意在江湖上绝对算是大杀器了,一枪打出,就是一片铁珠横扫出去。距离近了,那就是当场毙命,就算距离远了,只要被铁珠扫到,那也绝对是重伤倒地。
问题在于,武器在犀利,终归还是要由人来操纵。从周巨轮说出‘毙了他’,到他的手下从腰后掏出堑壕枪,已经足够秦风从七八米之外逼近他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