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下次没人的时候咱们再看相,如果我算的准,你可要好好奖励我。”
殷南琴低声应了一句,秦风走出教员办公室,转到窗口笑道:“小琴,看你的面相跟我一样将有远行,看样子你是考上大学了,回头记得请我们吃饭哦。”
“真的?”殷南琴虽然不相信算命这些事情,但是听到秦风这么说心里还是很高兴,坐在那儿有些出神,心里幻想着大学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
韩健安跟秦风分开后,沿着山路一直向南,走访了两个村子以后,他害怕惹麻烦,便远远的绕开李坊村,结果在山道上听见一声喊,他抬头望去,一个老头在山头的草棚里向自己挥手,韩健安认出这是上次让自己吃了亏的老李头,心里不禁有些别扭。
不过既然对方在跟自己打招呼,如果不闻不问的就这么过去未免太小家子气了。韩健安叹了口气沿着山道攀爬,上得山来一眼便看见老李头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一小瓶酒,有滋有味的在那里喝着,树桩做成的茶几上还放着一小盘花生米,那模样估计给个乡长也不换呢。
老李头看着韩健安这小子也有些尴尬和羞恼,刚才看到山道上有个不太熟悉的人,有几分酒意的老李头就大喊一声准备震慑住对方,没想到那人居然是韩健安。老李头对韩健安可是有过节的,那天扭送着韩健安从李芙蓉家出来,这小子怂包的模样,彻底颠复了老李头对于城里人的良好印象。
一老一少见面,颇有些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老李头潜意识里有些畏惧城里人,碘着脸道:“韩干事,您来了?”
韩健安闻言,一方面松了口气,一方面也有些惭愧,前些日子被这个老鬼和李寿狠狠收拾了一顿,还在邓市长面前丢了好大一个面子,这事儿早已成为凉山乡一大笑柄,就连刘健这种下三滥的马屁虫也胆敢取笑韩健安。
最令韩健安毛骨悚然的便是那李芙蓉,自从跟韩健安好上之后,她尝到了甜头一脚就踹了李家叔侄,似乎一心一意要当城里媳妇了。并胆大包天的于一个甚至好几个夏夜来到韩健安门前敲门,可怜韩健安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受得了这个,不到几分钟就开门与李芙蓉行云布雨去了。
尝到个中滋味后,李芙蓉和韩健安渐渐进入佳境:韩健安一身在夜店练出来的功夫,可谓花样多多,而且比李芙蓉小着几岁,年轻力壮火力充沛。李芙蓉则是一支鲜花的年纪,容貌和身材比夜店里浓妆艳抹的姑娘那是水灵太多了,而且这女人作风大胆豪放,把韩健安舒服的飘飘欲仙。
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只是今天见了面,老李头也不能因为这个跟韩健安翻脸啊,毕竟他老李头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李芙蓉或许是好奇,或许是可怜自己,甚至或许是因为自己跟那个死鬼老丈夫有几分相似,这才有幸来了几回。至于更多的事情,老李头还真是不敢想。
韩健安在老李头对面坐下,老头子嘿嘿一笑弄出一个酒杯,给韩健安倒了一杯米烧酒,两人碰杯走了一个,便唧唧歪歪的打开了话匣子。男人跟男人呆在一起,倒是从来不缺话题,老李头和韩健安从县城的女人为何腰细如杨柳,聊到少数民族女孩是否别具风味,韩建安旁征博引,老李头经验丰富,说到兴浓处,老李头一扭脖子,看见山下两个戴着斗笠的人正在路上行走着,不禁皱眉道:“这是哪个村子的人?”
“不聊了!”老李头放下酒杯,“老汉我下去看看,那两个人我没见过呢。”
韩健安连忙拦着老李头:“李叔安坐,有我在哪需要您亲自下去呢。我正好要去南边那个村子,就顺路过去瞧瞧,他们要说得上住在哪个村子就好,说不上来,我可就要查查身份证了。”
老李头竖起大拇指赞了声‘霸气’,然后在后面喊道:“小韩,注意礼貌,注意安全!”
韩健安摆了摆手,快步下山向那两个戴斗笠的人走去,可一转过山腰子,就不见了这两人的踪迹。韩健安颇为奇怪,沿着山路走了一会儿,看见两个斗笠男坐在路边的石块上休息。
韩健安走过来说了声‘大哥你好’,对方抬起头来,韩健安这才发现两个人并非都是男的,其中一个是女人,头发盘在斗笠里面,身上穿着件青布衣服,莫样儿连五官端正的及格线都难以达到,黑黝黝的脸配着一个塌鼻子,厚厚的嘴唇,若不是眉毛和发鬓角还有几分女人的特点,韩健安都要把她当成男性了。
“两位是哪个村的?”韩健安笑着拿出工作证:“两位放心,我不是坏人,我是乡里的治安干事,向两位寻访一下近期的工作。”
那个女的没说话,那个男的不知道是不是少数民族人,说话的腔调很古怪:“我们住在前面的村子,我是阿才,她是我妹妹阿瑶。”
韩健安看看那个有些丑陋的女人,疑惑的问:“前面的村子?前面好像是铁索桥没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