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很是复杂。
李棠卿陡然从椅子上站起身。索尔和见此,面色一变。
“卿儿,不可胡来!”他紧张道。
此事,如果他来扛,或许有一线生机。毕竟他多年为官,为皇上暗查前朝余党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想要处置他,也需掂量一番。
但是卿儿不同,卿儿是一个孤女。皇上又怎会为了一个孤女得罪罗巴哈纳。
李棠卿扫了一眼索尔和,看向罗巴哈纳,“纳大人无需纠察了,是我将贵公子打下锦鲤池的!”她掷地有声的道。
罗巴哈纳看着李棠卿,眸光一凛。
“是你!”他咬牙切齿的道。
这名女子,她曾经听夫人提起过。当时他只当是妇人之间的嚼舌根子,根本没将这个小丫头放在心上。
万没想到今日自家孩子会在她手中吃了一大亏,险些性命不保。
罗巴哈纳彪悍的身影一晃,陡然来到了李棠卿面前。掌风快如闪电夹杂着雷霆之势击向李棠卿心口。
李棠卿大惊,知道罗巴哈纳野蛮,却没想到他会陡然出手。毫无防备的被罗巴哈纳一掌打中。
“卿儿!!!”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大阿哥,高声道。
不止李棠卿,在场的几人都没有料到罗巴哈纳会陡然出手。
大阿哥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白影被打飞了出去,撞在紧闭的房门上,弹落在地。
鲜血顺着李棠卿的嘴角滴落在地面上。
“老子今日杀了你!”罗巴哈纳紧随其后,出现在李棠卿面前,再次抬掌。
阿难答手无缚鸡之力,竟然被他打进了锦鲤池!看她年纪不大,没想到竟然如此狠毒。
李棠卿单膝跪地,手抚在胸口上,眼见着罗巴哈纳再次抬手,却无力去挡。
忽然眼前白影一晃,大阿哥蓦然出现在李棠卿面前,抬手挡住了罗巴哈纳的一掌。
他浑厚的内力灌进手臂,任罗巴哈纳一介武夫,全身蛮劲也如打到了磐石上。
罗巴哈纳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大阿哥如今是准备包庇行凶者?”他横眉怒目道。
“纳大人莫非忘了,这里是索府不是你的军营!卿儿也不是你手下的兵,由不得你调教!”大阿哥依旧站在李棠卿面前,冷然道,“卿儿犯了何事,自然有大清律法论罪!轮不到纳大人你私下定罪!”
大阿哥颈长的身形如芝兰玉树,他站在李棠卿面前,清楚的阐述自己的立场。
“贵公子顽皮好动,二人一时打闹不甚掉进锦鲤池也是情有可原!”大阿哥见罗巴哈纳面色难看,出生劝说,“纳大人何必如此动怒,贵公子安然无恙比你杀了卿儿还要重要不是吗?”大阿哥软硬兼施。
“大阿哥!老子当年为皇上打天下的时候你毛还没长齐!”罗巴哈纳闻言怒不可竭,“她打伤我儿,公然行凶!就凭这一点,她就得给老子到牢里待着!我儿万一要有个好歹……她脑袋就得搬家!”
大阿哥眸光一凛,“纳大人当真半丝交情都不讲?”
“讲交情?你是皇上的长子,老子跟太子讲交情,跟皇上讲交情,跟你没交情!”罗巴哈纳大手一挥,“今日,先将他关押,等我儿好了,再行定论!此事大阿哥如果再阻拦,老子就去金銮殿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