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冤枉的!”一直躺在焚烧架子上的刘婶在这时忽然高声喊道,“是这个贱人在绳子上动了手脚,我上前抓住她,却没想到这个贱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还将药瓶塞到了我的手里冤枉于我!”
刘婶忽然想到了什么,挣扎了起来,“大家快跑,这个贱人会功夫,我当时被她控制了,手腕都骨折了!”
众人闻言察觉到了危险,纷纷往后退一步。
李棠卿眯起眼看向元音,墨轩那一身武功应该就是师从于她吧。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刘婶,你不要诬陷我!”元音说道,继续装无辜。
“呵呵,元音,你不觉得你现在特别像一个跳梁小丑吗?种种罪名都已指向你,你竟然还在这里装林黛玉!”李棠卿说道,实在是觉得好笑。
“你!”元音气急,看向身后的农妇,“你们真的宁愿去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相信我吗?我们相处了这么些年,谁是什么脾气秉性心中都再清楚不过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家老头子已经没了,儿子也没了,我只有你们了……”元音说道,泪水说来就来。
“元音夫人,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这么多不合理的地方都指向你,我们也疑惑啊!”
“就是啊,要说墨青想要造反您不知道,才大义灭亲,可是……您这连自己的儿子都杀了,怎么让我们心里那么不得劲呢!”
李棠卿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热闹,说的元音一张脸像变戏法似的,不停的变色。
“元音夫人,要说我是外人,那你就不是外人了?真是可笑,你只不过比我多来几年,什么时候认起岛上的祖宗了?我怎么没有听说呢?”李棠卿说道,适时的开口。
她的话令本来就心存疑虑的农妇们,更加怀疑起元音夫人了。
“巨子夫人,你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我只是在阐述你拼命掩盖忽略的事实,你便要狗急跳墙了?”
李棠卿与元音对视着,在各自的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杀意。
“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元音说道。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李棠卿说道。
二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元音夫人不装了?墨老爷子这一生可真够悲哀的,上演了一场真实的农夫与蛇!不过,好在,他临死之前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李棠卿冷冷的说道。
“我与你无冤无仇,我也不想杀你,奈何你多番挡我的路,穆青,你图什么可以直说,我或许会答应你,但是你万不该逼迫我!”元音说道,脸上露出阴狠狰狞的神色,昔日里温柔如水的元音夫人早已不复存在。
“这才对,我最见不得的就是你那幅装作楚楚可怜,令人作呕的模样,都七老八十了,还装什么黄花大闺女!”李棠卿说道,会心一笑。
“你给我闭嘴!”元音怒道。
她最忌讳旁人说她老,最近几日她苍老的速度肉眼可见。
“呵,我最不喜欢听让被人闭嘴,嘴长在别人脸上,你凭什么让人闭嘴!”李棠卿说道,从袖子中掏出了砍刀,直奔元音咽喉处。
元音夫人侧身躲过,手探入腰部掏出了一根银线。
岛上的人只知道她箭法如神,却不知道她真正的武器是银线。
就连死去的墨老爷子也只知晓元音喜欢在腰间带着一根银质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