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奚兰摇了摇头,笑说:“不认识,只是疑惑王爷怎会独自在此,凝视这样一张少女画像?”
这解释,倒合理,不过李淮却并不真的相信,他平和问道:“还记得昨夜本王为你买的那只花灯吗?”
“记得啊,王爷当时还抓了一位卖花灯的大伯!”龙奚兰当时没有惊慌,现在也不必露出那无措的模样来。
李淮轻瞄了一眼桌上的画像。“大理寺已经查出那位卖灯人曾囚禁了画中的少女数日,案犯也已经对自己所犯之事供认不讳,若不是当时你那一句无心的话,本王也断不会发现那盏花灯有问题。”
龙奚兰眸眼闪动,她不蠢,听得出来这胥王是在试探自己。
她微微一笑,十分坦然的说:“王爷有何疑问,大可直问锦画。”
李淮面色无波的抬起头来看向她那张坦然的脸,善于察言观色的胥王,竟然看不透眼前这女子。
他顿了片刻,问出心中疑惑。
“锦画,当时你只是远远的看了看那花灯,连触碰都不曾有,你是如何发现那花灯有问题的?”
龙奚兰进京时,曾听闻,李淮聪明过人,曾帮大理寺侦破了数宗凶案,想来推理逻辑极强,此刻,倒是应证了这点。
她当时确实发现了问题,才提醒李淮的。
只不过此人不信鬼神,她若将自己见鬼之事告知,以李淮的性子,只会觉得她妄语吧?
瞧她低头不语,李淮唤了一声:“锦画?”
“只是当时身处热闹的灯会,周围所有人都很开心,而那卖灯人见我们一行人走过去,就立刻心虚的避开我的视线,所以我推测他一定做了亏心事,却不想误打误撞,让王爷发现了此人的罪行!”她灵机一动,随口就来。
李淮细细琢磨了她这席话,不免夸赞道:“不曾想到,你观察如此甚微。”
龙奚兰不知他信否,小心翼翼的问:“那么大理寺可否找到尸体?”
那少女最后还跟着她上了观龙阁,想来尸骨未寒,不能安息,需找到尸体好好安葬做一场法事才行。
李淮一听,夹带疑色的眸光探过来。“方才本王有提及过尸体?”
龙奚兰一愣,仔细回想了一番,李淮确实没说过。
她也十分疑惑的问:“王爷说大理寺案犯已归案,对自己所犯之事供认不讳,难道他供认的罪行,不是他杀了人吗?”
李淮摇头,十分肯定的说:“案犯供词是少女已逃往他处,所以此案并非命案,本王相信大理寺的供词不会有错。”
“为何供词不会有错?那少女……”话说到一半,龙奚兰不得不硬生生的将余下的话吞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