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幼章往回走,到桥边遇见了琀之,幼章虚惊一场,跟她说,“你道那是谁啊,怎么好好的就进去了?”
琀之惊疑,听说话也是外男,是她大意了,她不比幼章,及笄在侧,是见不得旁人的,既是见了,日后也没有人给她庇荫。
“是何人,你如何知晓?”
幼章与她解释,“旁的人也就算了,只他正是袁家七爷袁如意。”
“如意君?”
“哎,我的姐姐,你想哪去了,你是不知道其中深浅,他们那里行事,总是辛密的事情,我无端撞见一回,吓得要死,怎么叫你也见着,是怕你见着,他不识你,回头与你为难。”
“还有这种事。”听幼章口气,自是可能在行些见不得人的事,只是——
她比幼章豁达,“无事,你是瞒了过去,他既然没有追来,想必没那么严重。”
“是了是了。”
这里闹了一回,哪还有心情再去玩了,拉着琀之,“走,去我屋里,我有东西给你。”
路上说着话,“你猜我怎么知道是他的,从桥边过来,老远听见你吹笛,走去了,丫鬟说你进去了,这样晚了,那里还有人挂灯,怎么不叫我心疑,先前没猜着是他,但就留心了,果然没猜错,总归没让你就这样冒冒然直接进去了。”
琀之听罢,没有多言语,但心里知道,终是无缘,今日彻底还了。
这里袁如意往林子小屋去,葛思珉一行人端坐,一壶酒也煮沸,酒童等着未取,他顺手提下,先给葛思珉倒了一杯。
身边人笑他,“如何,是知技艺不精,那里寻到人了没有?”
袁如意放回酒壶,靠回席上,没得心思喝酒,叫身边人收了他这支玉笛,“人倒是遇见了,只是没遇对。”
听他一席话,众人哈哈大笑,皆已心知肚明,“是吧,你也有今日,不想咱们向来恃人于无物的如意小君也叫一个闺阁小女比下去,哈哈哈!”
袁如意哎了一声,“此言差矣,差矣。”
有好事的公君要问,“那遇见的是哪位小女,可有报得上名号的,说来我听听。”
他方方说完,下头又有人猜测,“我来猜猜,这葛家嘛,如今还待字闺中的女子不外乎这几个,别的不提,第一个想到的正是笛兄你家座上的苏家女,此女心性不小,不大似南方仕女,这第二嘛——”
袁如意侧眸看,那里葛思珉持杯饮酒,左手压筷,倾听座下众人言语,是一番镇定淡然模样。
袁如意遂咳了两声,“王贤弟,你是闲的慌了很,懂的这样多,三十老几的人,细打听起来,都比得你家夫人会说,改日我登门喝酒去,也得与你家夫人好好言话言话才是。”
众人哄笑,此事才算作罢。
只等晚间一行人散去,酒童那里收酒具,袁如意跟在葛思珉身后,走一步笑一声。
葛思珉让他侍从扶稳他,他推开,走到葛思珉身边,“瑜卿,你好不好奇我方才是遇见了谁?”
葛思珉不答。
他自己说话,“其实那王孛还真说对了,就是苏家姑娘,她以为我在这里做些什么辛密事,我吓了她两句,便哭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