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葛琼借成亲王围场一事小罪在家,第日便上了折子,比得上东宫太子,三日不上朝,两日不公务,不是身子差,却也借着此由,为朝堂之说,大病在家,下床都不行了。
葛琼病了,整个葛府台却都惊动了,这可是比葛琳受伤还要让人惶恐的事。
老祖宗当即请了法事驱邪,道近来风水不顺,派了家丁前去上元寺早早烧香,捐了大半白银。
家里人都走了一遭大院,幼章随礼也去看了,只是都见不到葛琼,内厅喝了一杯茶就结束。
葛铮也从宫中被接了回来,她是真真难过,哭了许久,一样也见不得父亲的面。
幼章看她难过,费了心思哄她许久,她依旧不开心,“婶婶,你陪我去看爹爹好不好,你去的话,父亲肯定会让我进去的。”
童言是无忌,但葛铮应是最了解葛琼心思的人了,她这样说,直觉便是对的。
幼章见她哭便心疼,自然答应,陪她走一走,就是进不去,也比这样一直哭的强。
哪知人到海棠馆,被人拦下,门口站着的青下走来就说,“姑娘请。”
幼章未反应过来,葛铮便迈开腿跑进去了,幼章慢慢跟在身后。
进去看时,便见着葛铮丫头扑倒在葛琼怀里,这时顾不得礼仪周全,哭得天昏地暗,“大家都说你病了,病得重,惹得太奶奶擦眼泪,我害怕极了,还不能见你,铮儿难过,没有娘的孩子不招人疼,铮儿却不想也没有了父亲。”
幼章见了,转身偷偷抹了一帕子,她是想到了自己,那时母亲病重,好久见不到母亲的面,大家都说母亲还可,过几日便大好了,就是怀着这样无知的情绪,还没有想好再见母亲都要说些什么,母亲就没了。
不想自己情绪惹到葛琼屋里人,毕竟葛铮幼小,自己却不能平添晦气。
屋外站了许久,雨后凉意,风吹得凶猛,想想,既葛琼面色还好,自己情绪也便收敛了不少。
偷偷又擦了一帕子,好歹了事,要进屋内。
转身不及,有人给她盖了件薄外衣,白色花边,阔大无比,一下子罩住了她全身。
葛琼没有收手,盖好披衣,手还搭在她肩头。
“怎么了,偷偷就哭了?”想说,我没事,那都是做给人看的,你不要吓着。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这样。
幼章被情绪感染,抬头看他,脸色不差,却也不大好,问,“琼大哥哥,你是哪里不舒服?”
葛琼低头看,看她闪闪有泪的眼睛,收了手,自己压在自己的心口边,“这里。”
幼章不懂,以为是心疾,以前书里见过,心疾是大病,不好治,一下子又吓到,“这样严重,怎么都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