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去了席子,战机出库。
就能立即起飞。
而不像以前那样,必须对跑道进行全面的检查,用干土填补塌陷,并且对严重的地段,压干土平整。
往往一场大雨之后,没有一两天的时间修理控干跑道。
就不能升空作战。
“花这么多的银子,这钱总算是没有白费。”
此时,杜剑南一群人站在飞速旋转的大水车边,望着西面滚滚而来的河水,还有染红西面天空的夕阳。
他散了一圈烟,结果不够分,柳达通立马从兜里掏出了两盒没有拆封的香烟,一边递给杜剑南一盒,一边用这一盒分发。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杜剑南大气磅礴的一口吟完太祖的《忆秦娥娄山关》,感觉良好。
听得周围的一圈人,都直发愣。
“杜老大,听说你弄了德国佬5千法币的搞费?”
杨梦青吃惊的说道:“难不成以后打败了鬼子,你还真要当酸唧唧的文人,看个夕阳,就背古诗?”
“背古诗?这么牛的词,你们居然听不出来它的好!”
杜剑南诧异的望着身边的一群人。
尤其是那些飞行员,哪一个不是大学毕业。
“不是不好,不过现在都不流行这些古文诗词了,胡适不是一再说了,要白话;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杜老大,你自己说实话,哪个听了更过瘾?”
陈盛馨笑着继续拽文:“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怎么样杜老大,你心里是不是出现了一个撑着花伞的江南美女,心里痒痒的?”
“散了,散了哈,回去吃饭,吃完饭打牌。”
在梁添成的叫嚷下,众人纷纷鸟兽散。
陈盛馨等到众人散尽,低声说道:“杜老大,你疯了,那边的诗词你也敢读?兄弟们不是不懂,是装迷,防止地勤和场兵那边有人记着这事儿。”
看杜剑南脸色有些发青,陈盛馨又安慰道:“自己兄弟这一块,绝对没事儿,那些场兵都是文盲,地勤学问也有限,估计应该没听过这词。”
“不都说抗战一致对外么?”
杜剑南这时候身上直冒冷汗,装作一脸的不解。
“杜老大,你信么?得了,这事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还不让人吟诗作对了么?就是以后别再吟这诗了,再说这事儿,主要是军统那边太多的野狗盯着,杨倩的小叔可是一条大野——,呵呵,松松能压下去。”
“杨倩的小叔是军统的么,谁?”
杜剑南满脸的好奇。
“呃,你去问你女朋友,这事儿,我们怎么说?”
陈盛馨死活不愿意透露。
众人回到寝室,换掉了身上的蓑衣,雨靴,然后纷纷洗澡洗去一天的灰尘和汗水。
在信阳机场,杜剑南的命令是飞行员,地勤,机修,文职人员,医护,电台通讯组的女孩子们,所有人共用一个餐厅,同样的伙食。
这个规定,虽然拉低了飞行员的伙食,但是更多的人一起用餐,而且里面还有一些漂亮的女孩子,对飞行员紧张的情绪,绝对是一个缓解。
在杜剑南的后世,看到过一个报道,飞行员的物质条件一直很好,但是精神压力及大,处于长期的超负荷状态。
严重的影响着飞行和战斗。
甚至当时航委有人建议,飞行员可以定期出去‘玩’。
不过随即被上层驳斥回去这个荒唐之极的建议。
杜剑南也不可能允许这些小伙子们出去‘玩’,不然全国人民能把他给活活骂死。
不过多接触些人和事,谈谈恋爱,对紧绷的神经,总能起到一些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