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山说:“我问了,可他只顾着喝酒,根本没接我的话茬。”
秦俊鸟说:“俊河他现在在啥地方啊?”
秦俊山说:“我刚才出门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他的手里边拿着一把菜刀,我问他要干啥,他嘴里嚷嚷着说要宰了麻铁杆,那麻铁杆可是麻乡长的儿子,麻乡长只有麻铁杆这么一根独苗,麻铁杆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那麻乡长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俊鸟说:“你眼看着他拿着菜刀出去,那你咋没拦着他呢?”
秦俊山苦着脸说:“我拦他了,可是没拦住,他把我推倒了,一个人拿着菜刀向村外的公路跑去了,我追到村口的时候,他早已经跑的没影儿了。”
秦俊鸟说:“这就奇怪了,我看二哥平时跟那个麻铁杆关系挺不错的,两个人互相之间称兄道弟的,还经常在一起喝酒,现在咋翻脸成仇人了呢?”
秦俊山说:“谁说不是呢,我也觉得纳闷,俊河以前没少跟麻铁杆在一起吃喝玩乐,两个人的关系好着呢,就差穿一条裤子了,现在咋说翻脸就翻脸了,我实在是弄不懂。”
秦俊鸟这时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他无意间看到姚核桃和麻铁杆在一起偷情的事情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秦俊河肯定是知道了姚核桃和麻铁杆的丑事,所以才会这么愤怒,就算他和麻铁杆的关系再好,他也接受不了这种事情,麻铁杆睡了他的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当活王八,他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了,以他的脾气,拿着菜刀去找麻铁杆拼命也是正常的事情。秦俊河从小就精明,吃不得一点儿亏,从来都是他占别的便宜,如今他吃了这么大的亏,老婆都让麻铁杆给睡了,他当然要找麻铁杆去算账了。
秦俊鸟想到这里,急忙说:“大哥,二嫂在家里吗?”
秦俊山说:“核桃不在家里,俊河昨天和核桃不知道因为啥吵了起来,俊河还动手打了核桃一耳光,当时要不是我和红喜拦着,俊河非得把核桃打个好歹不可,不过这件事情也挺奇怪的,平时核桃把俊河管得服服帖帖的,核桃让他干啥他就干啥,他连个扁屁都不敢放,更别说是动手打核桃了,他就连骂都不敢骂核桃一个字,昨天他竟然当着我和红喜的面打了核桃,这也有些太反常了,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
秦俊鸟说:“咱妈她知道这件事情吗?”
秦俊山说:“咱妈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我还没没来得及告诉她,我看到俊河出了村子,就直接跑过来找你了,你看该咋办啊?”
秦俊鸟说:“二哥去找麻铁杆肯定占不到啥便宜,那个麻铁杆身边有不少狐朋狗友,就算二哥拿着刀去也没用,人家人多势众的,他一个人去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秦俊山有些着急地说:“那可咋办啊?咱们不能眼看着俊河吃亏不管吧,俊河要是真被打伤了或是打残了,咱妈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背过气去啊。”
秦俊鸟想了想,说:“我看这样吧,我给麻铁杆打个电话,警告他一下,让他不敢胡来。”
秦俊山说:“那麻铁杆在乡里可是太子爷,没啥事情是他不敢干的,就怕你说的话他听不进耳朵里去。”
秦俊鸟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对付他,他麻铁杆虽说有个当乡长的老子,可这棋盘乡不是他们家的,那麻乡长虽说有点儿权利,可他的手遮不住棋盘乡的天。”
秦俊山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关键的是不能让俊河吃亏,麻铁杆可是出了名的心黑手辣,没啥事情是他不敢干的,俊河要是落到他的手里了,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