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是不是累了?”秦峥把手放到她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然后重新牵起她的手:“既然累了,我们就早些回家休息。”
“嗯。”江梨落低下头,就在低头的那一瞬,眼底的泪珠扑簌簌的落下来,怕他看出端倪,又急忙瞪大眼睛,拼命将那些还未落下的泪水逼了回去。
路上很沉闷,可能是怕她闷着,秦峥放了一首旋律优美的钢琴曲,然后把头别向一旁,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回到家里,秦峥去洗澡了,江梨落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电视节目一个一个的换,却没有一个能入了她的眼的。
她双目空洞的坐了一会儿,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忽然站起来,一边走,一边脱衣服,走进浴室时,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了胸罩和一条蕾丝内裤。
秦峥闭着眼睛,任由淋浴的水喷洒到自己的脸上身上,以一个姿势站了很久,忽然听到浴室的门打开了,然后就看到近乎全裸的江梨落站在他面前。
两人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对方,秦峥的眸中暗潮涌动,江梨落咬着唇,双臂换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送上香唇。
她的吻有些疯狂,有些忘我,也许是受了刺激,也许是心里难过,真的想要发泄,总之,秦峥从没见过这么主动的她,印象中,她和他的每一次都是他采取主动。
江梨落的疯狂撩拨着秦峥的每一寸神经,他环着她的腰,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按,热烈的回应着她的吻,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中,永不分开。
浴室里的水声依旧,江梨落被放入浴缸中,秦峥伏在她身上,澄澈的水包围着两人的身体,水波一漾一漾,他们的情潮也跟着一漾一漾。
江梨落眯着眼,仰着脖子,感受着秦峥猛烈的动作,和炽热的感情,将心中所有的抑郁和忧伤都发泄出来。
这一发泄,就是整整一晚上,江梨落实在是太累了,秦峥的体力越来越好,像一只不知餍足的兽,缠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筋疲力尽的睡着了,他才抱着她回到大床上。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幸好第二天是星期日,不用去上班,不然,她非得迟到不可。
她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蓦地想起秦峥说过,他今天的飞机是上午十一点的,现在是十一点半,也就是说,他的飞机已经起飞了,而她一直在昏睡,没有去送行?
她有些懊恼的坐起来,摸起手机,开机打了个电话,那边提示音果然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飞机上不允许手机开机,那么此时,他是在飞机上了?
秦峥出差了,屋子里一下子显得空落落的,江梨落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懒洋洋的坐起来,随便吃了几口饭,然后裹着毯子看电视。
已经是深秋了,家里有些凉,她不想开空调,将自己裹得像一只小熊一样,感觉很安全,很舒适。
靠在沙发是上正在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看到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她的心蓦地如坠入冰窖般。
她握着手机的手在一直颤抖着,像被毒蛇咬到了一样将手机丢到茶几上,用毯子裹紧自己,双手捂着耳朵,紧紧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忽略打来的电话和那个契约。
可是,不行,就算是捂住了耳朵,闭上了眼睛,她仿佛都能听到清脆的电话铃声在心里响起,仿佛在嘲笑她的无能。
瞧吧,你根本无力反抗,这时候装什么清纯?
她睁开眼,看到屏幕上的号码依然在闪烁,手机铃声锲而不舍的一遍遍敲击着耳鼓膜,流下了眼泪。
是的,她不能拒绝,甚至不能拒接,虽然她和那个男人从最开始到现在,真正相处的也就几个晚上,可也能看得出,他实力雄厚,如果她不接电话,他总能有办法找到她。
她捂着嘴,无助的呜咽了一声,然后用手指摩挲着手机,拿起来,按下接听键。
依旧是那位尽职的秘书,好像是姓王,王秘书的声音冷冷清清,例行公事般提醒她:“江小姐,明天是十五,请您准备好,明晚六点钟,我在老地方接你。”
男人没有质问她为什么这么晚才接电话,仿佛笃定她一定会接似的,或许,此时他的唇角正漾着一抹嘲讽的笑,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和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