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梨落打的累了,靠在秦峥怀里呼呼的喘着粗气,气息不稳的说:“嗯,不打了,真累,以后再找她算账。”
秦峥用纸巾给她擦擦额头上的汗:“很累?”
“嗯,那我们走吧,爷爷,您如果没别的事,我们就走了。”秦峥看着是在征求秦万里的意见,其实也就是随意打了个招呼,秦万里算是看出来了,秦峥要做什么,别人休想干涉,连他也不行,至于他那个不着调的妈,就更不行了。
“好啊,改天再回来,你们路上小心点儿。”秦万里很随和的点点头。
话音刚落,便看到秦峥忽的将荀梨落打横抱起,大步往门外走去:“累了就不要自己走路了,我抱你上车。”
荀梨落愣了下,身体骤然失去平衡,让她不得不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两个人十分招摇的走出去,留下一屋子心思各异的人,或咬牙切齿,或一脸羡慕,或瞠目结舌。
一出门,夜风袭来,拂去了荀梨落哦心头的烦躁,她用手拽着秦峥的衣襟,娇憨的问:“阿峥,那些事你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秦峥不用想就知道她问的是哪些事,他深邃的眼睛看着她,笑道:“其实那些事,如果不是今晚恰好回了秦宅,又遇到兰曳死性不改,我到现在也不想告诉你,知道了无非就是多了一些烦心事,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已经于事无补了,而且,那些事,有些我还没有调查清楚,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谢谢,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真的谢谢。”荀梨落把头靠在他的怀里,只要靠着他,内心就无比安宁,就像身处一座避风的港湾。
秦峥绷着脸,严肃的说:“我已经告诉过你多次,不许和我说谢谢,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好,不说谢谢。”荀梨落用手臂的力气从他怀里撑起上身,趴到他的唇上啄了一下,俏皮的说:“这样好不好?”
秦峥忍着眼底的笑意,嘴上却说:“不好,这样才好。”俯下身,衔住她的唇,加深这个吻。
吻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因为这么一个小插曲,从秦宅里走向他的那辆悍马就走了半个多小时。
兰曳已经在玉秋的搀扶下上了楼,推开二楼的窗户,想要透透气,刚好看到两人亲热的这一幕,顿时脸色有些扭曲,随手抄起床头柜上的茶杯,丢了出去,茶杯是陶瓷的,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玉秋去给她拿药箱,一进门,那茶杯就落到了玉秋的脚下,碎裂的瓷片飞溅起来,溅到她的额头上,瞬间流出血来。
“啊啊啊”玉秋吃痛的叫出来,后退了两步,捂着额头说了兰曳几句:“曳儿,你这是在干嘛啊?瞧瞧,我的额头都流血了。”
兰曳满脸愤怒,眸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出来,哪里管的着兰曳的额头流不流血?她呛声道:“那又怎么样?我这一身的伤还是你的好儿媳妇儿弄得,你刚才怎么不扑到我面前,拦着我?你要是拦着,就算江梨落再嚣张,敢在秦峥面前对你动手吗?”
玉秋被兰曳数落,心里十分委屈,她从药箱里找个创可贴,贴住伤口,撇撇嘴说:“那也不能怪我,当时阿峥不是挡在我面前吗?他一直挡着,不让我过去,我的力气能和他抗衡吗?”这说的倒是实话,当时秦峥就是故意的,想让荀梨落撒气,当然就得拦着玉秋,不让她过去捣乱。
荀梨落打兰曳,那是教训,没什么问题,如果打玉秋,就会给她带来不好的名声,那叫虐待婆婆,虽然这个婆婆也的确不像话,那也不能随便教训。
兰曳浑身都疼,荀梨落打她的时候,一点儿都没留情面,可是下了狠手的,她坐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己肿的像猪头一样,面目全非的脸,恨得牙根痒痒。
江梨落,别以为你姓了荀,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等着瞧,终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这样对我的,秦峥这个男人,迟早都是我的。
荀梨落偎依在秦峥怀里,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微微蹙起了眉头。
秦峥关心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荀梨落摇摇头:“没感冒,我倒是觉得,有人在说我的坏话,别让我知道是谁在骂我,要不然,哼哼”她一握拳,满脸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