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和荀梨落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点点头,扫了眼他送来的饭菜,只提了一个要求:“在这里,我只相信你,能不能,我每天的饭菜只经过你的手?哪怕,每天只吃白水煮面条也行,我不能冒险,我自己还无所谓,再加上两个孩子,我赌不起。”
秦远有些动容,荀梨落这么说,其实是在表达她的信任,只信任经过他手的饭菜,他重重的点点头:“好,这个,我能办到,这段时间,我已经不是过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学会了做很多事,比如做饭,虽然味道不一定合你的口味,但总算还能入口。”
荀梨落不再说话了,把他送来的饭菜端到自己面前,先是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反复品味,没有发觉异常,然后才开始吃起来。
秦远把一碗汤送过来:“小心点儿,昨天你饿了一天,不要一下子吃的太饱,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先吃七分饱好了。”
荀梨落从谏如流,端来汤喝了几口,果然不吃了,在荀家的时候,家里有众多人伺候,她既不用担心温饱问题,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没有了目标和追求,每天便过的慵慵懒懒,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除非有人强行拉她去散步,否则,她是绝对不会自己去运动的。
现在不同了,在为难时,人的所有精神都会被调动起来,荀梨落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饱喝足,保护好腹中的宝宝,然后再伺机逃出去,而她的突破口,就是秦远。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她发现秦远良心未泯,每当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的时候,会愧疚,会难过,成功的人总要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环境因素,就算是欺骗,只要能达到目的,也在所不惜。
又搜寻了一整天,筋疲力尽的秦峥回到荀家本宅,这几天,为了方便大家聚会议事,他一直住在荀家,那一天,婚礼现场丢失了新娘,在当地造成了极大的轰动,荀家利用所有的人脉,将这件事的影响降低到了最低,这才有了近几天表面的风平浪静。
他疲惫的倚在沙发上,俊脸冰冷,愈发沉默,荀梨落的失踪给他造成了极大的打击,失踪的是他的妻子,她的腹中还有他的两个孩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应该是最焦虑的那一个。
荀天赐这几天也累坏了,为了方便搜寻,他从部队里调了几名侦查专家过来,利用各种高科技手段搜寻荀梨落的下落,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一点儿线索。
有目击证人称,在荀梨落失踪后的一个小时左右,曾经看到一辆加长版的商务车往北方而去。
F国其实是个地形复杂的国家,三面环水,北方隔水相望的地方,有一拨极其猖狂的海盗,是各个运货途径这里的国家最最头疼的海盗。
这拨海盗已经存在了几十年,又似乎更早,打家劫舍的事情不做,却专做大事,专截富商的货船,一干就是大票,他们有极其精锐的不亚于部队军人的盗匪,有极其先进的战船,还有非常先进的武器,就算是和正规军对上,短时间里也不会落于下风。
一开始,在完全没有线索的时候,荀天赐曾经考虑过荀梨落是被海盗绑架,以往也有过这样的案例,海盗绑架某位富商,然后开出天价赎金,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很快又否定了这种判断。
如果谁为了钱财,在荀梨落一被带离,就应该有电话打进来,可是,没有,一个电话都没有。
否定了海盗寻财这一可能,大家的搜寻方向就移向它处,可是,现在又有消息说,有人亲眼看到荀梨落被人带往了北方,众所周知,北方只有一条水路,直接通往海盗的大本营——一座孤岛。
这么一来,说明荀梨落的确是被海盗带走了,但不是为了寻财,那么是为了谋命?一想到这种可能,秦峥就坐不住了,他的俊脸满是疲惫,眼神却坚毅而犀利。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去,潜入海岛,伺机救出梨落。”秦峥大跨步往外面走。
荀天赐拦住他:“如果这条路可行,我早就和你一起去了,不要忘记,梨落不仅是你妻子,还是我们唯一的妹妹,你担心她的安危,我们担心她的心情不比你差多少,我不是要拦着你,只是要你冷静的想一想,你孤身前往海盗,退一万步将,你可以成功的潜入海岛,问题是,你怎么救她?她腹中还有孩子,不可能也不能够陪你在海里游泳,除非派艘潜艇,可据我所知,那些海盗手里有极其先进的武器,还能测到潜艇的具体位置,你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可能,梨落本来没有事,他们只是想从她身上得到某样东西,这么被一惊动,反而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