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果找你要,你就如实给。也不要叫云南那边的人故意躲警方什么的,要是抓捕行动那天扑了空,在警方这边,对你的处理也会很严厉的。背叛组织,不仅是你个人,就连你父母都会受到牵连。他们都是单位上拿退休工资的人,你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
闺蜜的话,无疑浇息了我心里最后一点幻想。
警方要消息必须坦诚相待,对于枫子这边,也不能为此做出任何应对的措施。
是啊,大不了我死了,他们只要能拿掉这批货,不让它们流进内陆市场,就可以在各大报纸媒体上,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给不明真相的群众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厉害。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闺蜜叹了口气,安慰我说:“你放心,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我刚刚说的都是最坏的情况,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把它往好的方面拉。”
我的手放在风衣口袋里,只开了震动,已经被我挂了五个电话了。
我点点头,站起来对闺蜜告别:“你说的这些我会记在心上。”闺蜜把我一路送到电梯前面,我看着穿海绵宝宝睡衣的她,美丽又清纯,就像读高中时候的她。
“对了,要是那个死贱人再欺负你的话,你告诉我,我找人帮你教育他。”
闺蜜看着我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坚定地点点头:“坐在这个坐如针毡的位置上,两边不讨好,我当然要做一点对自己有意义的事情啊!既然两边都不讨好,到不如趁自己还在这个位置上,还有那么一点说话的分量,多为自己谋求一点福利,不是吗?”
闺蜜笑了笑,说:“你能这么想就是最好了,及时行乐,千万不要亏待自己了。”
“好。”我走进电梯,微笑着对闺蜜挥挥手,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秒,笑容也消失殆尽。
我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以为这几个电话都是枫子催促我过去的电话,万万没想到,竟然全部都是远在云南的刀疤哥打过来了。
“喂?”
我一边打电话,一边在路上拦车。
“沫姐,你总算是接电话了。我们按照你说的办,现在云南已经被成哥和警方搅得翻天覆地,这时候我们要是参一脚的话,一定可以让他们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这个词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戳进我的心脏,小彭当时出事的时候,闺蜜丢了魂似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上不上车啊?”
于此同时,一辆出租车在我面前停了下来,见我愣在那里,脾气火爆的的士大哥不由地冲我吼叫。
我思绪一下子像是被人吸回来一样,我这是要去枫子那里打什么车啊!到时候不是留下线索让别人找到枫子吗?
我对司机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啊,我不去了。”
“有病!”
司机白了我一眼,扬长而去。
望着车的背影,我又心生懊悔——又不是一定要打车到枫子的楼下,远一点下就行了,总比现在要走着过去好啊!
我叹了口气,那边的刀疤大概感觉到我的不对劲,立马问:“沫姐,你现在在哪儿啊?”
“我啊,”我看了一眼周围,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我刚从家里出来,我爸妈身体最近不太好。”
“不是吧。”刀疤的声音骤然冷了几分,笃定地对我说:“你从来不会和我说你家里的事情。”
真是祸从口出。
我想了想,还是从实招了:“我刚从我朋友家里出来。”深吸一口气,我索性把一切都坦白了。
“你们最近在那边不要轻举妄动,警方会有大动作。你们都给我安生一点,韬光养晦,过段时间再说。”
“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低着头,看见面前出现一双男士的皮鞋,我连忙对电话那头的刀疤说:“这些事情你不必知道。”
挂了电话抬起头,果不其然是张宇那张脸。
我满脸警惕地看着他:“你来找我干嘛?”
“我是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