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波发过誓这辈子都不去北京的,可是
她看着他,脑海里闪过这两年,她觉得眼前的人影有点模糊,忽然而来一种看不真切的感觉。
她竟无法拒绝。
眼前这个男人,陪伴了她两年,帮她克服了暴食症,让她不再厌恶人群,虽然依然无法融入人群中,却也不再厌恶人群了。
他是她的温暖,她的世界里,温暖不太多,他算是其中一个。
这两年,他们如朋友,如亲人,如兄妹,如父女,也如暧昧的情侣,他失控时会吻她,却从来不会再进一步。
他待她,真的好!如亲人,如情人!
他说去北京,她望着他,心绪难平,而他身子靠着阳台边,眼神忽明忽暗地眨着,望着她。
“我不去北京!”她淡淡地说道。
“是吗?”裴启辰忽然笑了,只是那笑,转为了淡淡地危险,却有加深的意思。
他朝前一步,慢慢地向着她走来,那细长的眸子,微微一眨,流光溢彩,透着极致的危险:“程灵波,你的意思是,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其实这样最好!戛然而止有时候是一种境界。”
裴启辰薄薄的嘴角轻勾,发出炫目的嘲讽的光:“高山流水遇知音!瑶琴摔碎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
程灵波的心一下子颤抖起来!
欲觅知音难上难?
“程灵波,考去北京吧!”他再度开口,语气里一股落寞的寂寥之意。
程灵波突然就闭上眼睛。再次睁眼,眼圈似乎酸酸的,终于缓缓点头,开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