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波每次看到他,有点惋惜,可是感情的事,不是外人可以涉及的。
程征这一年没有呆在北京,程乐伤好后,程征就离开了北京,说是先环球旅行,然后再回来决定做些什么!
程灵波没有阻拦,程征的父母也没有,只是叮嘱她出门小心,一定记得报平安。
程曦依然没有回程家,见了父母也不搭腔,倒是徐驰,每个月都偷偷跑去程家看望程曦的父母一两次。
程乐的公司规模在壮大。程乐依然单身。
常羲依然帮灵波搭理画廊,为青年画家代理画展事宜,工作忙碌,也一样单身。
坐下来后,常羲对灵波道:“程小姐,这个刘青刚刚离婚,她老公菜志新是桐城一家建筑公司的总经理,菜志新舅舅就是桐城市长陈宝文!因为菜志新外遇而离婚,刘青毕业后做了八年家庭主妇,一直没有工作,作为补偿菜志新将她安排进了公安局,当了一名公务员!”
“外遇?”灵波错愕一怔。
常羲又欲言又止。
“说!”灵波命令。
“据说,她跟裴局在上海读书时,是同一间学校!但不是一个院系!”
“这我知道!”灵波道。“找几个人密切关注她,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是!”常羲为灵波倒了一杯茶。
喝了一口,灵波抬头问他:“你,终身大事不会是不考虑了吧?”
常羲微微一怔,表情有点僵硬。
“常羲,人最难的是,自我救赎!”灵波看他不语,开口说道:“这个过程有点难,挣扎过来之后,会发现,看什么都可以豁达!人豁达了,一切就开了,不计较了,就会快乐了!”
常羲冷峻的脸庞上闪过深思,低声道:“谢谢你,我明白!”
“程征现在在法国!”灵波道。
常羲自嘲一笑:“程先生也去了法国!”
灵波一怔,有点讶然。
“是程乐!”常羲又解释了一句。
灵波似乎明白了什么。难怪她觉得程乐被程征伤了后,程征和程乐那神情,那养病期间,程征一直照顾程乐,不会是发生了什么是吧?所以,小丫头环球旅行了?
“其实,这一年,我想了很多的事,沉淀下来后,觉得我跟程征是不合适的!”常羲难得说出自己内心世界里的东西。“我性格很闷,程征小女孩心思太多,需要一个真的呵护她懂她的人来陪伴左右,显然,我不合适!而她对我的感情,四年里只是一种习惯,我不曾回应,她便养成了一种习惯,如果我早一点回应,也许程征早就认清了一点,我不适合她!”
灵波沉默了下去,适合与不适合?
“爱情只是爱上便爱上了,但是婚姻,真的要走下去,只有爱上是不够的,爱只是一个前提条件,还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在里面,能不能走到时间的尽头都是两可!这需要智慧,我没有程小姐的智慧,程征也没有!更何况我醒悟的太晚,出现了那件事,那让我在程征面前永远抬不起头,低人一等!基于各种原因,我们最后都无法走到一起的!”
“你很悲观!”灵波叹气。
“不!我认为,现在,是一种豁达!”常羲抬眸,笑了笑。
难得的,他也会笑,灵波摇头,失笑:“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也认清了自己的心情,那我就放心吧!”
“程小姐,你是我的贵人!谢谢你的关心!”
“常羲,该放下的就放下吧!”灵波起身,拍了下他的肩膀:“重新开始!”
“是!”常羲点头。
走出茶馆,灵波叹了口气。
本以为,常羲跟程征最合适,却没有想到最后没有走到一起。
一些事,预期的想法很好,结局却未必如此。婚姻就像是鞋子,合不合脚,自己知道!
六月的时候,裴启辰的家里打来电话,说他爷爷住院了。裴启辰带着灵波和儿子一起回到北京。
灵波并没有去看望裴启辰的爷爷奶奶,裴启辰先一步去看望老爷子,灵波带着程湛去看程伟哲。
在医院,被老爷子威胁要去相亲,情不得已,裴启辰把自己结婚七年的事说了,并且一口气说了自己有个三岁多的儿子,彻底惊呆了一家人。
被家人一番拷问,裴启辰也没说出对方是谁,看到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反对裴瑜宸跟燕菡的事,就很怒。
裴启辰干脆对一家长辈说:“爷爷,爸妈,别以为咱家多高似的,人一般人还真不爱进咱家门,往前数三辈子,咱裴家都还是贫农,有什么了不起的?整日门当户对,烦不烦啊?我要不悄没声的结了婚,还不得被你们折腾死?裴若宸和裴瑜宸,你们也赶紧把事办了,这群人支持,就是咱爷爷,咱爸,咱妈!不支持,就算了!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走了,实在太忙!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