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田赛飞扬起骄傲的头颅。
“也没什么事。”哈桑从同伙手里接到一支03式自动步枪,一件避弹衣和一把glock17手枪,他温和地把这些东西扔到田赛飞面前,说道:“西疆的警察没有这么好的装备,只要你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的头儿是谁,关于我,你们知道多少,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我就放了你。”
田赛飞冷笑一声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兵,你问的这些我怎么知道?”
“胡说!”这时,一个恐怖分子冲上来,伸手揪住了田赛飞的领口,狂叫道:“你怎么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
田赛飞轻蔑地说:“我知道又怎么样?我就是不告诉你们!”
哈桑伸手拦住了又要动武的恐怖分子,他阴阴地一笑,对田赛飞说:“就算了,我们也不逼你了。不过呢,等一会儿嘛,我叫人来割掉你的舌头、耳朵和鼻子,再挖掉你的眼睛,让你死了也进不了天堂,看你还嘴硬不硬!”说完,他带着恐怖分子走了。
说实在的,田赛飞吓坏了。他倒是不怕死,可是如果恐怖分子们把他的舌头、鼻子割掉,还要挖掉眼睛,哎呀,那太可怕了。就算活着出去,以后怎么见人了?他可是一直以高大英俊自诩的,再说他还没结婚呢,真成了那个样子,还有哪个女人会要他?
此时此刻,田赛飞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跑。再不跑,恐怖分子真可能下毒手。
他试着挣扎了两下,发觉绳子绑得还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紧。“啊,算我命大福大运气好!”田赛飞暗暗欣喜着,他的两眼贼溜溜地盯着前面的动静,在背后的手却一刻也不停地解着绳子,他边解边恨恨地唠叨:“看我跑出去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趁着恐怖分子们回屋的功夫,田赛飞抓紧时间动作着,绳子终于脱落了。机不可失,田赛飞活动了两下腿脚,嘿,还能动。他一高兴站了起来,转身就朝着来路跑去。
“不好,那个警察跑了!”
田赛飞刚跑出去十几米远,后面的恐怖分子们就追了上来。
田赛飞心里着急,他边跑边嘀咕道:“真是倒霉呀,倒霉之人必有走运之时,好运快来吧,快帮帮我田赛飞吧!”可是,他越急,步子却越慢下来,而且不听话的右腿一麻,一下子跌倒在沙漠里。
田赛飞两眼一闭对自己说:“完了,这下完了!”
田赛飞又被抓了起来,暴打一顿。
看着天快黑了,温度也降了下来,哈桑下令道:“把这家伙脱光了,绑到木桩上去,看他还跑得动吗?”
田赛飞被横绑到一根木桩上,他觉得手腕都要断了,于是,他愤怒地骂了起来,把他能想到的恶毒的话都骂了出来。这时他才明白了,为什么以前看电视和电影的时候,里面的共-产党先烈们为什么在受刑的时侯骂不绝口,因为可以缓解疼痛啊。
沙漠里,昼夜温差比较大,如果这么光着被冻一夜,不死也差不多了。所以必须再次逃跑。
田赛飞借着夜幕的掩护,强忍着疼痛,硬是将身体倒穿过双臂,使木桩横在了身前。取得了这样的成绩,田赛飞兴奋起来,他暗暗感激自己在学校的时候没有做乖乖仔,而是打过了一场场皮肉绽开的架,幸亏有那些打架的经验,使得他从容地面对突来的危难。
田赛飞躺在地上,木桩横在他眼前,他用牙齿一点一点地解着绑得紧紧的绳扣。奇迹竟然出现了,绳扣被田赛飞再次解开。他心花怒放,揉捏着红肿的手腕,运了运气,顺着来时的方向飞快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