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孙镇主将与陈烈、向正天副将外,几乎所有有头衔的将领都在备战席上,大比可分为主动与被动,主动顾名思义就是主动要求挑战某人,而这几乎没有将领选择,经过一致同意,采用抽签的方式进行比赛,时限一个时辰,大到中垒、屯骑、步兵、越骑、长水、胡骑、射声、虎贲八校尉正副共十六人,小到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各队队长,随着声音的不断响起,陆续有人走到擂台上,王意涛对身边的离士使了个眼色,那离士一马当先,主动提出道:
“我想挑战中垒校尉麾下的万夫长,还请相让。”这倒让一直井然有序地抽签被打断,向正天坐于台前道:
“准,中垒万夫长出列。”坐于擂台上的百姓大声叫好,换职大比就该这样,有能力的上,没能力的下,谁都有可能被挑战,那万夫长脸色稍暗,他岂是一个无名小卒能够挑战的。
然而事实往往带有戏剧化,万夫长不到十个回合便被那位离士打败,倒地的万夫长脸色惨白,那位离士伸手道:
“无妨,修炼一途不进则退,我相信你还可以重归这个职位的。”一番话说得发人肺腑,那位万夫长脸色转变,握住他的手手起身道:
“是在下不才,兄弟谢过了。”台边的三位正副大将纷纷点头,大比最重要的是勿伤和气,有了这一出,许多无名小卒纷纷上台挑战,但是几乎达成了默契,不会去挑战十六位正副校尉,陈烈将擂台一分为二,十六位正副校尉之间,应当比试比试。
“副尉若赢得,可升正尉,丹药百枚,麾下士兵人数提半,正尉比斗,赢者丹药千枚,麾下人数翻倍,而这丹药和离士,都当由输者提供,可有异议?”周吴二人在旁听到,不由嘿嘿一笑道:
“奶奶的,这倒是像赌博了,我也好想参加个。”孙镇无可奈何,分元后期的人岂是轻易能分出胜负的,正副校尉大多都是抱元境与分元前期,台上的十六人听后立刻傻了眼,这赔偿也太大了一点,要知道他们每月领到的丹药也只有五十枚,如果不拿出真本事,很可能一场比斗下来会输的倾家荡产。
弘莲府内,那片荷花塘并未受到火灾的影响,站在塘前的赵君意望着已经枯萎的荷花,低声道:
“一年四季的更替,自然不能违背,这梁州,也该换换水了。”大比当然要去,但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赵君意暗笑孙镇的装傻,每一个被排到梁州离士营的贵族,可都是有军队头衔的,虽然他是被流放至梁州,但至少在外人看来,他可是听从赵弈的安排,到梁州建院的。
轻轻一挥,风火水三种元力徘徊在赵君意的四周,一指轻点,火水似箭般从弘莲府激射而出。
正在台上看的兴奋无比的百姓突然感受到上空一种不和谐的气息,似水般温柔,又像火般灼热,不由地纷纷抬头,正看见火箭水箭,竟牢牢定在十六位正副校尉的擂台上!
砰——
浩荡的元力从箭支上传来,直直地指向天空,所有的人都睁大了双目,不明白是谁会在此时搅局。
陈烈与向正天若有所思地望向擂台上的火水箭,孙镇眼底一阵精光闪过,果然,他来了。
彷佛应着众人的疑惑,不知是谁听到天空中咚咚的声音,他们将头仰起,发现,一位少年,正在空中漫步!
飘动的袖袍,束起的发冠,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赵君意闲庭漫步,在空中却如在地上般步步走来,他那含笑的眼眸让人不禁一怔,似乎所有人忘了他的年龄,底下众将惊讶,旁观的百姓惊讶,空中踏步,那要对风元力的运用掌握到什么程度才可以,而那先前的水火箭,竟也是赵君意发出,那么他的元力,便是风水火三种?
一步一步自虚空走来的赵君意最终落地、转身,望了望旁边擂台上已赢得胜利的若干人等,心道:
“看来安排的人选已经成成功。”身子却对着孙镇道:
“孙将军不邀请,我只好自己前来。”话中虽是笑意,孙镇却立刻起身拱手道:
“是末将的疏忽,十六人比试应当是十七人。”凡是位高权重的贵族子孙,到梁州后便是从副尉开始,本来原先的各校尉觉得比斗之间哪怕胜负已分,仗着平日的关系应该也能减免减免,但赵君意一来,格局似乎全变了,倘若有一人败给赵君意,赵君意便能白手起家,替代其他校尉,而赵君意本身,亦被孙大将军称为“安世之子”。
赵君意或许自己不知,他的事迹,已在百姓间津津乐道,不满十岁便能使出元力的赵君意,初来梁州斩首来犯的抱元前期,为了下属四处奔波的赵君意,每月开府放粮的赵君意,这只是个十岁的少年啊,百姓间突然爆发出一股猛烈的喝彩声,他们纷纷呐喊,心中激动,他是传奇,他是奇迹,赵君意笑着对观众台上压了压手,示意不要出声,百姓自觉遵守,让其他众将的神色均是一凛。
“如此,我是选择主动权,还是被动权呢。”赵君意的目光在十六人身上流转,这场大比,他要让自己的布局做到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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