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将太不够意思了,这弓光鲜夺人,怎么可能是捡来的。”循着目光看去,这把弯弓的弓体泛着阵阵冷光,似乎连人的影子都能倒影而出,而这弦的材质,细如金丝,他们真怀疑这弓一拉就会断,陈烈接道:
“反正用不了几次也会断,你们这么关心干嘛。”
府门关闭,门口的侍卫们均聚集到大堂门口边,周吴二人不知何时来到了赵君意身后,宴会开始,舞姿妙曼,美酒佳肴。
将领们此时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门边的侍卫,还有身后的周吴,包括王意涛等人,在这哄闹的大堂内显得颇为冷清。
“少主,你的飘云酒何时在给弟兄们喝喝呀。”
许宏言端起了酒碗又放了回去,这酒虽好,但还不是不如赵君意带来的飘云酒,赵君意回道
“不急,不急,压轴的酒,自然要后上。”说着,自己将一坛酒打开:
“诸位,”赵君意清亮的嗓音打破了将领们自述自的局面:“难得我请客,你们好歹敬一杯吧。”赵君意酒杯端的平整,杯里的酒水似漫非漫,众将领各自斟满酒杯向赵君意说了声“请”便仰头喝了下去,陈烈与向正天不爱喝酒,所以比别人慢一步,也就所以,看到了他们没看到的经过。
嘶,嘶,嘶——
位于上座的赵君意却是酒杯甩出,泼出的水仿佛有了生命,竟变成一个个细长的水针齐刷刷地刺向某些将领的咽喉,还有堂外的侍卫们,手中突然拿出一个东西,只是轻轻一按,便是一道粗椽的光芒发射而出,还有周吴二人的出手,就这么一杯酒的功夫,竟少去了三分之一的将领,血腥味立刻漂浮在空中,鲜血的喷溅犹如一个个盛开的烟火,向正天呆了,陈烈呆了,其它的将领们都呆了,尔后一瞬间,抽刀的声音噌噌响起,有人喊道:
“胡将军死了!”
“方副将死了!”
“李校尉死了!”
陈烈万万没想到赵君意会这么可怕,他第一个反应过来,目光凶狠地瞪着,接连不断的拔刀声将气氛紧绷到极点,还有人不明状况,怎么赵君意突然使出元力,怎么好端端的一桌酒席成了这样,众人捏紧弯刀,却又忌惮刚才那来之不明的武器,但观赵君意面不改色心不跳,竟在这种状况下还能斟满一杯酒自个儿喝下去,向正天知道这时需要自己,立刻大喊:
“众位,等等,他们都是卖国求荣的敌人!”蓄势待发的众位仿佛被这话泄了气,有人惊呼“怎么可能“却见向正天从怀里掏出一大堆纸张,相继传阅才发现,这些竟都是实打实的证据。
“这这这……”还有各自的银两收入,怎么贩卖人口怎么偷窃军情,赵君意适时说道:“人证你们呆会可以去问,物证便是这些赃物,抬上来。”只见后堂王意涛等人一个个抬着箱子,箱子里全是些奇异药材、首饰珠宝,更有独门秘籍,上乘功法。自从有了外公的手册,告诉他梁州城内哪些人可用哪些人疑是叛军,赵君意便派向正天、王意涛分头打探,半年来在梁州境外截获不少赃物,连北方北皇的探子都抓到不少,赵君意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还让小德子将探子全从后堂带了出来。
这一下,人证物证据俱在,物证可以造假,人却造不了,北皇王朝与东神神州打了近千年的战争,两方的仇恨早已深入到骨血里,赵君意再怎么有能耐也不会变出几个北皇来,众将士哑口无言,有一人却出来喊道:
“孙将军,梁州您是主事,为什么你一句话不说,替兄弟们申明冤屈啊!”此人名赵思拓,和他相处了十几年的弟兄怎么说死就死,要说他兄弟通敌卖国他第一个不信,因为两人都是奉赵弈之命安插在军中离士营的,众人听着赵思拓的话才发现孙镇大将军竟也在此,只是和他向来的大大咧咧截然相反,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坐在角落里,孙镇没什么话,只是低着头不去看一干将领。
“你们的孙大将军,亦是叛徒!”向正天这话将气氛推到了,还未从上一波惊吓反应过来就遇到更惊悚的结论,孙镇大将军是赵弈府主的得意门生,竟会是通敌之人?向正天继续道:
“你们可记得乙午、丁卯战役,那一战我们损失了多少弟兄?可孙镇怎么指挥的,本来合力突围才是上策,偏偏他派出大部分人吸引敌军,只留下少部分弟兄逃了出来,我还记得思拓你当时还反问过为什么这样,难道你们忘了?”向正天的一番话让众人哑口无言,赵思拓不敢相信,向正天又道:“尔后发现孙镇秘密与北皇人交流过无数次,可惜北皇人至今都未抓获,但孙镇每年的军饷到哪里去,他的库房为何设置机关,你们谁能回答!”先前拔刀的将领不知该朝向谁,孙镇将军虽然接任时间不长,但他为人豪爽,处处为兄弟们打抱不平,这么一个人若是通敌卖国之人,那离士营里又有多少人会是叛徒,赵思拓痛心疾首,陈烈拿着弓亦是疑惑不解,赵君意手一扬,后方的一排灵士齐手出击,竟是让孙镇的一个骨头都没留下来。</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