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君意似笑非笑地说道:“是谁刚才将匕首藏于身后,想致人死地的?”不屑地神情浮现在脸上:
“别假惺惺了,赶快,给上一刀吧。”
宋杰一步步走向梁虎,只能略微呼吸的梁虎睁着眼,望向宋杰,宋杰蹲在梁虎的身边,拿起匕首,尖头在太阳的阳光下十分刺眼,这个匕首刚刚还救过宋杰,现在宋杰却要亲自将匕首了断梁虎。
“做奸细就该有奸细的觉悟。”仿若看穿了宋杰的心思,赵君意的脚步也渐渐逼近梁虎,只听得“咔嚓”一声,一把匕首直直地此中梁虎的心脏,鲜红的血液浸染了衣衫,宋杰将匕首拔出,默默不语。
“不能怪我,只有这样,你才能死了心。”赵君意知道刚才自己这样吩咐是十分残忍的事情,但若放过梁虎,倘若以后宋杰再次碰上,又该如何是好,蓦地,赵君意突然又重新望向梁虎,宋杰恰巧问道:“您还有什么事吗?”赵君意摇头:“军令牌我暂且手下,你可知北皇军为何会在幽伏山?”
宋杰将事情的经过重复一番,赵君意听后若有所思,从宋杰那知道的将军,和幽伏山的人在附近秘密交易,但是已过去三天并无任何消息,赵君意察觉宋杰精神萎靡,出声安慰道:
“如今事情已过,你赶快回都护府吧。”宋杰道谢,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恭敬问道:“请问您的名讳,今日所救终身难忘。”赵君意出现时脸上蒙着布,他幽深地双眼望着宋杰:“你未免想知道的太多了。”宋杰连忙道歉,作势下山回府,赵君意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梁虎,摇摇头,飞离而去。
躺在血泊中的梁虎手指头动了动,他颤抖地掏出一颗救心丸丢入口中,良久,他抽出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竟哈哈大笑起来,随着笑声的扩大,嘴边亦开始流血,他又昏迷在血泊中喃喃低语道:“我送你的匕首,终究没能杀死我。”这柄匕首,柄端有个按钮,能使匕首可长可短,在刺入心脏的时候,宋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改变了匕首长度,这招梁虎教他最多,实际杀敌通常是由短变长,而现在,是由长变短。
灌丛沙沙作响,本是离去的赵君意却从树木后方重新出现,他一语不发地将晕倒的梁虎送到山洞中,又生了火,用树枝遮掩起来,其实赵君意知道梁虎没死,他现在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一切,只因为军令牌!
“孙镇给我军令牌,宋杰得到军令牌,两人都是赵弈的手下。”他就不该相信赵弈会让他在梁州安生,恐怕梁州前些时候的事情尽数传到了赵弈那,而赵弈拿到了梁州令牌,从今往后,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将会在赵弈的眼皮子底下度过。
还好……赵君意望着躺在地上的梁虎,这梁虎重情重义,但醒来必将和都护府反目成仇,看他身手似乎是名门正派所授,地位在军中颇高,不如就利用一下他,搅搅这都护府的浑水。
“糟糕!孙镇之所以将军令牌给我,料定我必死无疑,如果一切按他们所想……”势必自己的人将受到毁灭性打击和清洗,赵君意算算时日已过去四天,不知道梁州那里一切可安好。
刚刚飞出幽伏山,赵君意脸色开始惨白起来,他先前帮主莲主已用尽了全力,如今半点元力都无法使出,更别说要飞回梁州,只好一步步走回袁氏农庄,因为此地最近,也有房屋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