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广陵连连地摆手:“本门的功力,不能轻易传人,如果传给别人,一定会散功而死,掌门师叔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
虚竹想了一想,不由地长叹一声,想到无崖子散功时的惨状,他倒是真的踌躇了。
“不行。我只是一个区区小和尚,说什么都做不成逍遥派的掌门,我还要到寺中去忏悔,我所犯下的罪行。”虚竹一脸无奈地道。
石清露笑道:“掌门师叔,你有了这一身显赫的本领,还要做什么小和尚,我看你不如还俗,娶上十七八个老婆,这一生何等逍遥快活。”
虚竹喃喃地道:“这等亵渎佛祖的话,你千万不要再说,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在虚竹的指引下,函谷八友一起前去拜祭无崖子的遗体,瞧到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虚竹的心中,不免一阵的伤感。
无论如何,虚竹的体内,都有了无崖子修炼七十余年的功力,尽管这并非他想要的。
洪金随着虚竹等人,向无崖子拜了几拜,这是一代宗师级别的人物,当得起洪金的任何尊崇。
出得洞来,虚竹惊讶地发现,少林僧人都已离去,连玄难的遗体都已带走,连忙问起端详。
段誉道:“少林派的高僧都已安然离去,请小师父不必挂念”。
虚竹一听就急眼了,连忙快速地追赶了过去,身子晃了几晃,就不见了影子。
眼看一场珍珑大会,就这样烟消云散,洪金感觉很无奈,只得向康广陵等人告辞,追赶虚竹而去。
洪金一路追赶,却没能追到虚竹,这一曰行到了一片树林,无意中听到了话语声,竟然是鸠摩智的声音。
情知鸠摩智在前,洪金不敢大意,悄悄地掩了过去,遥遥的看到鸠摩智面前,站了一个风姿绰约的白衣女子。
恍惚间,洪金还以为看到了王语嫣,只见这女子眉目和身材均似,只是脸上蒙着面纱。
“敢问大师,你身上的小无相功,究竟从何处得来?”纵然是喝问,可是白衣女子声音依然相当地宛转动听。
鸠摩智心中不由地大骇,他的小无相功一向很少有人知晓,没料想却被一个年轻女子轻易地喝破。
“女施主是怎么知道,贫僧身上具有小无相功?”鸠摩智一脸惊奇地反问道。
白衣女子威严地道:“你的行动举止,无一不带有小无相功的底子,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还不从实招来。”
鸠摩智叹口气道:“贫僧的小无相功,来自师门,属自幼所练,已有数十年寒暑。”
白衣女子叱道:“好个妖僧,你从曼陀山庄,偷走了小无相功,居然还想瞒我吗?”
鸠摩智心中更是惊异,原来,他的小无相功,正是来自于曼陀山庄。
早在数年之前,鸠摩智就潜入了姑苏慕容家偷看武学秘藉,不料被慕容家的人发现,情急之下,上了王夫人的龙舟。
鸠摩智本来想挟持王夫人,可是注意到在王夫人的龙舟上,有着一个大高手,就没敢轻举妄动。
那个在王夫人龙舟上的人,就是星宿老怪丁春秋,瞧着丁春秋一代宗师的派头,鸠摩智自料,没有取胜的把握。
可是鸠摩智当真了得,在王夫人船上藏了一天,都没有被人发现,还偷听了丁春秋和王夫人的谈话。
临走,鸠摩智将琅嬛玉洞中的小无相功,除了王夫人身上的那一卷外,尽数席卷一空。
凭鸠摩智的智慧,纵然是残缺的小无相功,依然被他练出了大名堂。
如今,鸠摩智自然不会承认偷窃,他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有什么证据没有?”
白衣女子正是李秋水,她本来是到缥缈峰追杀天山童姥,没想到迎面碰上了鸠摩智。
既然见到了鸠摩智,李秋水自然不会放过不管,她冷笑一声道:“我的话就是证据。是与不是,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必纠结于言语。”
呼!
李秋水随手一掌,就向着鸠摩智攻了过去,看似轻柔,实在蕴藏着深厚的内力,劲风直刮得鸠摩智脸面生疼。
鸠摩智心中一惊,不敢大意,连忙将右掌一推,一道浑厚的劲力疾吐而出。
两人的掌力在空中相遇,发出“波”的一声轻响,各自站立不定,一路翻滚了出去。
李秋水没料到,鸠摩智居然有着如此功力,不由地面色剧变,喝道:“好个妖僧。”
鸠摩智气血翻涌,情知今曰无法善了,于是阴沉沉地喝道:“既然女施主一意逼迫,休怪贫僧手下无情。”
本来鸠摩智与人对敌,一向都是先用小无相功,因为此功他修炼多年,非常阴沉,能杀人于无形,颇合他的姓格。
如今面对李秋水,鸠摩智情知这是债主,自然不敢班门弄斧,看来只有使用火焰刀,方能增加胜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