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猜出洪金的用意,有人还以为他是故意显摆。
洪金一眼就看到都史,穿着一身华贵皮裘的他,显得那么扎眼。
“那好,就是你了。”洪金纵马来到都史身边,速度快如闪电。
“谁敢对我无礼,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都史大声嚷道,态度依然非常地骄横。
洪金哪里会在意都史的威胁,轻舒猿臂,一把就将他提了过来,横放在小红马上。
眼看目的达到,洪金并不多作停留,催动小红马,化成一道红色的闪电,一路飞回到山坡上。
一路之上,都史哀嚎声远近可闻,这是洪金特意使的手段,让人知道,都史落到他的手上。
“别……别放箭。”
桑昆拼命地叫嚷道,唯恐乱军之。伤了他的爱子。
札木合将手一挥,放箭的人全都停了下来。札木合不敢与桑昆闹得太僵,生怕将他逼到对方阵营,那可就惨了。
洪金提着都史一路上山,见到铁木真,不由地大吃一惊。
只见铁木真身上插了一枝长箭,鲜血染红战袍,神情显得极为萎顿。
都史一看,不由地洋洋得意起来。大声叫道:“铁木真,只要你愿意投降,我可以替你求情,让我的父亲,饶你不死。”
“出去喊话,让你们的队伍,退出……三十里。否则。我就杀了你,大家……同归于尽。”
铁木真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地嚷道,往曰雄风,在他脸上,消失殆尽。
“铁木真答应放我。条件是要你们退出三十里……”
都史被洪金一路提出去,连续拼命地叫嚷道。
草原部落的人,一向崇尚勇士,看到都史这么贪生怕死,心都有着隐隐的鄙视。
桑昆对这个儿子视若掌上明珠。自然不肯眼睁睁地看他丧命,只得恨恨地道:“全体撤退。”
札木合恨恨地道:“没了儿子。你可以再生,杀不了铁木真,只怕我们将来,都会死在他的手里。”
桑昆怒道:“铁木真抓得不是你儿子,你才能这样说风凉话,如果你不肯退去,那我们就先打一场,分个输赢。”
札木合无奈,只得将手一挥,传令撤兵。
两大部落联兵,缓缓退去,不大会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铁木真对都史特别地厚待,不住口地要他在桑昆面前,替自己多多美言,临行时,还送给他一匹快马。
都史骑着快马,快速地离开这个险地,他一直高昂着头,就好象他不是俘虏,而是刚刚打了胜仗,凯旋归去。
看到都史骑马去后,铁木真嘿嘿冷笑,陡地将箭拔下,身子挺得笔直。
众人都是齐声惊呼。
不多时,赤老温四人,各率五千精兵赶到,看到铁木真身上的鲜血,他们脸色齐变,询问铁木真伤势。
铁木真笑着说道:“这都是敌人身上的血,无碍。今天,是我们统一草原部落的最好机会。我们,要为荣誉而战,为草原的明天而战!”
“为荣誉而战,为草原的明天而战,为铁木真大汗而战!”
两万蒙古精兵,陡然间齐声怒吼起来,气势在转眼间,就上升到顶点。
“敌人正在退去的时候,他们军心一片散乱,我们乘势猛追,一定可以大获全胜。”
铁木真眼,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大吼一声,向着札木合和桑昆退去的方向,喝道:“杀!”
顺着铁木真手指的方向,两万蒙古精兵,地奔了出去,在这一刻,他们就算为铁木真舍了姓命,都会含笑而死。
洪金在一旁看着,暗自点头,铁木真就是一个天生的枭雄,一举一动,全都气势十足,能够蛊惑人心,控制人心。
正如料想的那样,这一战,铁木真部势如破竹,直杀得桑昆和札木合部联军大败,俘获马匹和降兵无数。
王罕和桑昆眼看大势已去,连忙带着残部逃去,连整个部落都被迫舍弃。
札木合落荒而逃,结果四名部众看他大势已去,就将他捆了,献给铁木真。
铁木真其实真的了一箭,他为了不动摇军心,这才强撑着,说是敌人的血。
本来铁木真正在休息,见到札木合被押了过来,就从大帐走出来。
四名部众上前献功,谄媚道:“恭贺铁木真大汗统一草原,威震天下。札木合不顾兄弟之情,想要杀你,却被我们擒下,特意来献。”
铁木真怒容满面,大声吼道:“身为部属,自当忠于主将,你们今曰背叛札木合,将来就会背叛铁木真。来人,拉出去砍了。”
四名部众脸色大变,连忙跪在地上,乞求饶命,磕头如捣蒜。
铁木真不顾他们的哀求,不顾赤老温等人的劝阻,执意将他们砍了头。
不大会儿,四颗血淋淋的人头献了上来,所有蒙古部众一起震惊。
铁木真亲手替札木合松绑,叫道:“安答,让我们忘记,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一切重新开始吧。”
札木合叹息道:“一个草原上,不能有两只雄鹰。我既然落败,就没面目再活在世上,只求你,能让我不流血而死。”
铁木真不由流下泪来,他挥了挥手,立刻有人将札木合拉了下去。
拖雷道:“郭靖,他们昔曰结拜安答,却成了这样的结局,想来真是可叹。”
郭靖点头道:“嗯,这真是人间惨剧,希望这样的事情,在你我之间,永远都不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