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在检查她的指甲是不是长了。
“你这么明目张胆,军火你碰、毒品你也碰,夜店、夜总会的黄/色生意你也有所经营,你走着旁门左道,就不怕有一天会掉入深渊?”
江唯一注视着他的脸问道。
就像他为她拍的照片,永远地站在铁窗里边。
他就没有想过有那样的下场?
“怕?”
项御天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视线从她的手转移到她的脸上,他唇边的冷笑逐渐转淡,若有所思地道,“或许,我现在开始怕了。”
他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灼热得仿佛要烧起来一样。
“……”
江唯一怔了两秒,才恍然明白他的意思。
因为她,他开始怕了?
“渺渺,如果我真得有一天一败涂地,落到狗都不理的下场。”项御天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你会为我伤心么?”
这是第一次,她听到项御天的语气是那么不确定。
他一向是个可以把疑问句说得和陈述句一样的霸道物种。
“……”
江唯一沉默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有这么难回答?”
她的静默刺痛了他。
像一把尖刀划过他的胸口。
“对不起,没到那一天,我不知道。”江唯一诚实作答。
到那一天,她该为世界上少了一个坏人开心,还是为少了一个惦记她十几年的男人难过?
“也对。”项御天笑了笑,唇边的笑容并没有多少弧度,手抓紧她的手,“说不定,我项御天一生一世都是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