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御天低眸瞥了一眼阳台上的几盆玫瑰,伸手折了一朵,嗓音幽冷,“把江唯一从小到大的履历在一个小时内放到我面前。”
“履历?”孤鹰不解。
“尤其是和男人的,她从小到大的男同学、男亲戚,认识过的男人,说过几句话做过几件事,我通通都要知道。”项御天冷冷地说道。
“这难度是不是有点大?”
现在整个地狱天的人几乎都倾巢而出,谁有美国时间去调查江唯一的过去。
“是么?你嫌难度大?”
项御天抬起眸,眼中一片阴霾,面若冰霜,身上的气场黑暗到吞噬一切……
“不大,不大,我现在就去!”
孤鹰跑都来不及。
“……”
项御天站在阳台上,手猛地一握紧。
再松开时,玫瑰枯萎。
渺渺,我项御天在你眼里到底算得上什么……
他对她就差把心脏剖开了,可她对他做了什么?
“砰——”
项御天忽然又跨出长腿,再次踩上阳台扶拦,阴郁的目光望向下面。
地面上的景物变得渺小……
在阳台扶栏上走了两步,项御天躺下来。
他包着纱布的手伸到脑袋后面,头枕在弯曲的手臂上,一手随意地搭在腰间,墨色的狐狸头戒指在阳光下更显凌厉。
他的一半身体,都露出扶栏外。
仿佛随时会掉下去。
项御天躺在那里,五官妖异,面泛幽冷,一双眼定定地望着天空上的那抹蓝,蓝得清澈,如水洗过一般。
然后,他想到了在海边的集市区,她叫他哑巴哥哥时笑起来的模样……
比天空更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