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损失极其惨重的军队急需大批兵员补充,能征召入伍是来不及了,干脆就动手抓壮丁,能抓一个算一个,不少青年在逃跑中被军队当逃兵开枪击毙,造成很恶劣的影响。按苏联人的说法,开战仅仅三天,安南北方的战争潜力就被消耗了一大半,已经无力保卫首都了。
华军在高平方向投入了几百辆坦克,都是最新的68式或者59式改进型,相当凶悍,安南军无力阻挡,只能以游击战来应付。民兵成了主力,利用险要的地形和千奇百怪的战术不断骚扰华军,给华军造成了不少损失,但是他们每击毁华军一辆坦克都得冒着被直升机咬住的危险,得死一个排甚至一个连,有时付出了死伤一地的惨痛代价才换来一次向华军坦克发射一枚反坦克火箭弹的机会,这枚反坦克火箭弹却只能打掉华军坦克几块反应装甲!不管他们具有多强的牺牲精神,一个国家要靠民兵来保卫,是这个国家的悲哀,共和国在七年前就明白过来了,而他们还在为此沾沾自喜。
为了阻止华军装甲部队的推进,安南装甲兵作了最后的努力,挤出最后一点精血,凑足一个装甲旅与华军死拼。这是安南装甲兵最悲壮的一战,这个装甲旅有最新式的t-64,也有打过二战的t-34,就连装甲薄得用啤酒瓶都能在侧面敲出年窟窿来的水陆两栖战车也拉了出来,聊胜于无嘛。在二十二日,两支装甲部队在高平山区这个并不适合装甲战的地区迎头碰撞,一场大战随即展开。
在装甲战中第一个出现的敌人不是敌军的坦克,而是敌军的武装直升机,安南装甲旅的遭遇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他们原本打算伏击华军一个步兵团,而那个团也进入了他们的伏击圈,一切顺利,然而,战斗一打响就变了样:被伏击的华军很快就镇定下来,一边用反坦克武器还击一边呼叫空中支援,只是只分钟的工夫,一大批武装直升机就从山峰的棱线后面拔地而起,短翼下火光连闪,如同魔鬼眨眼,一枚枚威力巨大的“红箭”像流星一样激射而至,轻而易举地洞穿了安南战车有装甲,在经过零点一秒钟的沉默后,被击中的战瞬间化为一团火球,炮塔被掀起十几米高!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打前锋的十几辆坦克就成了一堆燃烧的废铁,被高温熔化的装甲从车身上淌下,像是这些不幸的钢铁巨兽在流泪。
安南旅长狂叫:“把那些直升机给我打下来!”话音未落,直升机已经扑到装甲旅头顶,机炮和航空火箭织出一张炽热的死亡之网,把防空部队裹在了里面,为数众多的高射机枪和高射炮一挺挺辆辆的消失在滚动的火光中,防
空营战士血肉横飞。屠杀,对,只能用屠杀来形容!失去制空权的装甲部队,只能给人家的反坦克导弹当靶子打!
“咻——”
一枚单兵肩射地对空导弹从灌木丛后面飞出,直扑一架正在用机炮把轻型装甲车一辆辆的掀翻的ch—1d“鹰龙”。看似庞大的“鹰龙”却相当灵活的作出行之有效的机动动作,同时甩出一长串红外诱饵,成功地避过了导弹的死亡之吻,但是导弹在近处自爆,飞溅的弹片还是把它打得浓烟滚滚,看样子伤得不轻。那名士兵正要转移,另一架“鹰龙”就扑了下来,三管机炮喷出一米多长的火舌,一条七八十米长的弹道横切过去,整个灌木丛都被掀飞,躲在里面的士兵没有踪影,只剩下一片浮土、一滩血迹和几块肉屑······
“哒哒哒哒哒哒·······”
幸存的自行高射机枪不要命的开火,在天空中打出一道道火流。一架直升机被火流卷住,火花四溅,碎片横飞,飞行员被穿透舱壁射进来的大口径钢心重弹炸得支离破碎,失去控制的直升机当场解体,化为一朵绚丽的烟花。接着,又一架直升机被高射炮打上来的近失弹炸飞了尾舵,打着旋从空中重重摔下来。来不及为自己取得的战果高兴了,防空营的战士都在拼命开火,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被击毁前把更多的弹药打出去,拉更多的直升机一起完蛋!事实上,身不接连不断的大爆炸和刺眼的火光中飞起老高的车辆残骸已经预示着他们的命运,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垂直打击,他们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
又一枚反坦克导弹打下来,不过打中的不是坦克,而是一辆弹药车。十几吨弹药猛烈爆炸,把周围的一切通通卷入死亡洪流中,超过一个排的安南士兵消失在冲腾而起的火光中,尸体碎片溅出五六百米开外。当一辆油罐车被打爆后,喷溅的油料直接制造出一条一两百米长的火龙,整片树林都在燃烧,无数安南士兵在火海中扭动身体,发出声不似人的哀嚎,令人听得头皮发麻。
旅长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断然下令:“不要管直升机了,加快速度冲过去和华军搅在一起!”
只有跟华军搅在一起才能使这些嗜血的秃鹫投鼠忌器,这道理谁都懂。问题是跟华军搅在一起后该怎么办?万一华军主动后撤,始终跟他们保持距离,又该怎么办?没有人去想这么多,再不跟华军短兵相接,他们都要让直升机给杀光了!只有活人才有资格去想将来怎么办,死人不行。整个装甲旅像一群见了红布一样朝华军步兵团撞过
来!
华军早已趁此良机完成了极具针对性的部署,除了必要的掩护战车的兵力外,其他单位火速后撤,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二十多辆59ii式坦克和十二辆68式坦克排成三横列,向安南装甲旅发起了反冲锋,两股钢铁洪流毫无花巧的对撞,瞬间溅出万点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