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兰动荡不安的原因有很多,有宗教的,有种族的,有历史的积怨,但最突出的,还是祖先留给他们的财富所激发的贪婪。贝
兰有着数不胜数的钻石和黄金,在一些矿脉,钻石并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军阀们互相攻伐抢地盘,不管打的是什么旗号,说到底还是为了抢夺黄金和钻石。抢到地盘后开采出黄金钻石,用来换取大量军火,再招兵买马扩充实力,然后抢更大的地盘,开采更多的黄金钻石,换更多的军火······一切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而平民就成了这条罪恶的流水线上的牺牲品。就拿距离贝兰首都仅八十公里的大军阀索拉查来说吧,他拥有六千多名士兵,有两个钻石矿场,一座金矿矿山,还有一座钻石加工厂,正因为拥有如此雄厚的实力,他才敢多次出兵威逼首都,肆无忌惮。前任总统非但没有设法削弱这个大毒瘤的实力,反而扶持他,分享他那沾满血腥的财富。这样一来,这位大军阀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军阀们为了抢夺黄金和钻石,不惜对居住在矿脉附近的平民大开杀戒,平民不是惨死在屠刀之下就是被迫背井离乡,沦为难民,一座座曾经人烟稠密的城镇变成了只闻鬼哭不见人影的鬼蜮,只有路上那如麻白骨在默默的控诉着命运的不公。联合国明令禁止成员国进口血腥原钻和黄金,希望能从源头上切断非洲动荡不安的根源,但是这一决议形同虚设,牟取暴利的珠宝商根本不将它放在眼里,军火商不将它放在眼里,雇佣军同样不会将它放在眼里,这一决议非但没有产生积极作用,反而迫使军阀们以低廉的价格出手手中的原钻和黄金,换取军火,因而加倍凶狠的争夺地盘,至少在贝兰是这样。
军阀们的身后就是贼心不死的新殖民主义者。随着文明的进步,悲惨的黑奴买卖至少在表面上已经成为历史,但是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罪恶还在继续。大量青壮在步枪的威逼下在黑暗潮湿的矿坑里没日没夜的进行着繁重的体力劳动,一批批妙龄少女甚至未成年女孩被卖到外国沦为性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在矿山附近时常可以看到一些惨不忍睹的尸体:肚子被剖开,内脏流了一地。别惊奇,那都是被人当成牲口一样的矿工,工头怀疑他们把掘到的宝石吞进肚子里企图私藏,所有剖开他们的肚子来搜查。仅仅是怀疑,他们就残忍地像宰杀牲畜一样杀死了被怀疑的矿工。军阀们说白了也就是出口初级产品的,能赚取的利润连产品价值本身十分之一都不到,他们背后的主子才是真正的大赢家,绝大部分的利润都进了他们的口袋,他们就像一群贪得无厌的吸血鬼一样贪婪地吮吸着黑大陆的血与泪,一个个吃得满嘴肥油。有了这么多好处,他们当然会想方设法的支持军阀们跟政府对着干,让贝兰永无宁日!
想要终结
贝兰的战乱,首先就要设法切断军阀们的资金来源,而这样做却触犯了新殖民主义者的利益······整个贝兰的局势根本就是一个死结,怎么解也解不开,除非尼姆拉总统真的能痛下决心破而后立,向军阀们全面开战,对那些躲在幕后搞鬼的家伙说不,否则乱局永无尽头。
了解了这些,飞狼不禁苦笑。在他看来,国家一口答应尼姆拉总统的请求出兵维和,实在是太过草率从事了。全世界都搞不定的或者说没有人想过要去解决的难题,共和国也不可能轻松解决得了。但是国家的决心不容更改,从这段时间大量退伍士兵被一飞机一飞机的运到贝兰来加入炎龙军团就可以看出来,共和国对贝兰,志在必得。
局势还在持续恶化,有着疯狗之称的索拉查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打从炎龙军团到达贝兰后就开始上蹿下跳,多次扬言要“那个浑身上下充满过期面粉的霉味的贱民滚出总统府”,最近更是变本加厉,纵容部下行凶,血洗农场,炮击矿山,焚烧村落,所到之处尸横遍野。国防军多次与他们交战,均由于士气低落,武器低劣,败多胜少。炎龙军团还在等待时机,索拉查就更加嚣张了,甚至抢劫了共和国维和部队的运输车队,还好没有闹出人命来,毕竟巨龙力挫三大强国的威名不是盖的,他要是踏过了共和国的底线,下一个被巨龙利爪撕得粉碎的就是他了,找谁当靠山都没用。这条疯狗似乎有恃无恐,五月一日,他指挥民兵包围了圣约翰教堂,教堂里有三千多名平民,野兽一般的民兵朝教堂开炮,投掷手榴弹,教堂里顿时一片血海。最后,民兵用铁棍和砍刀结束了躲过弹片的幸存者的挣扎,三千多人几乎无一幸存,最让人吃惊的是,如此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在西方国家竟无一家报纸去报道,仿佛全世界都把这里给遗忘了!
飞狼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必须主动出击,给那条疯狗一点颜色看看!他召开了作战会议,计划动用两个机械化步兵旅和国防军一个步兵师对索拉查的大本营来一次大扫荡,就算无法将其彻底消灭,至少也要将他们打个半残!可是不等他把作战计划拟好,贝兰国防军带来了一个坏消息:索拉查的民兵包围了和平半岛!
所谓和平半岛,就是共和国维和部队的驻地。此时驻地的防御很是薄弱,只有七十多名炎龙军团的士兵,维和部队本身有一个排的安保兵力,其他的都是些非战斗人员,而据国防军参谋部传来的情报,包围和平半岛的民兵足有上千人!
飞狼把手里的双色铅笔捏成两截,怒吼:“空军和装甲旅马上出
动,支援维和部队!”